第十一章 指挥使大人[第2页/共3页]
伍氏也有些不明白,立时去叫丫头问车夫:“刚才是如何回事,那些都是甚么人?”
有了伍氏这一句话,季颂贤才将担忧放下,脸上暴露笑容来。
只是,上一任的批示使因手腕过分狠辣,人也太张扬了些,不但获咎了太多的官员,便是当今也对他失了耐烦,为了安抚官员,他只能被拿出来当靶子。
将身上披的薄披风顺手扔给后边的校尉,几步进了阁房,里边安排了几案、桌椅,他坐在椅子上,背挺的笔指,浑身气势更加慑人。
季颂贤惊住了,不想天子脚下另有这等样的人。
特别是前一任的锦衣卫批示使朱构,他自上任起缉捕官员无数,死在他手上的性命不计其数,只如果被抓到锦衣卫中的官员,没有一个能好好的出来的,便是查清了是被冤枉的,可放出来以后也已经残了,活不了几日便没了命。
“好你个老衲人。”
锦衣卫抓人可不是有明白证据时抓的,有些官员都是因莫须有的罪名进了缧绁,且他们也不说甚么官职大小,不管陛下重不重用,想抓了便抓,不说宰相,便是那等封王封侯的也被拿入过缧绁。
“这是?”
车夫停下车子下去打问一时,问着一个动静通达的也得了些准信,返来便隔着车帘一行走一行给伍氏学说。
伍氏走的时候没跟老方丈道别,季颂贤不知为甚么,只问了一句要不要告个别,伍氏摆手只说不消,季颂贤因想着伍氏和老方丈熟谙,应是晓得他的脾气的,想来定是不消的,便也没有再问。
季颂贤听后心中一紧,只觉浑身发冷,心中也有些微微惊骇。
大夏朝太祖时为了监察百官,更加了震慑当时随太祖南征北战而封侯册封的那些老臣,太祖设下锦衣卫,自此以后,锦衣卫一向恶名不竭。
听着如许的话语,季颂贤只觉之前她在立室的时候整日因成安然的事而伤春悲秋,好几年打不起精力来实在过分骄情了一些,这世上连活命都难的人多了去了,她如许不愁吃穿,不消为糊口驰驱辛苦的人又有甚么资格因一点不快意便愁苦呢。
车子分开灵隐寺,顺着玄武湖往东走,季颂贤漫看车外湖光山色人来人往,表情更加的安静下来。
“贤姐儿今吃的很多。”伍氏笑着:“约莫是多转动的启事吧,且等归去与为娘种菜,累得狠了便觉饿,此人一饿啊,甚么都吃得下,想当初故乡闹饥荒的时候,我们但是连草叶子树皮树根子都吃过的,有的人饿的实在受不得了便吃观音土,只那土吃到肚子里胀的难受,有的人生生给胀死的。”
举凡灌辣椒水,打板子等都是轻的,那等拔指甲、老虎凳、扒皮抽筋等等举凡不一,足叫人只听听名字便胆战心惊。
“哪呢。”孙氏白了季颂贤一眼:“那老衲人短长着呢,娘可打不过他,每回娘辩论斗不过便和他斗力量,和他比赛铲地,和与几位弟妹考虑着老衲人怕是用心的,瞧着娘亲耐不得激,每回这么一激便叫娘亲白白替他做活。”
那百户见过礼,更加的谨慎谨慎:“回大人,卑职方才细心查过,本日去灵隐寺上香的香客有三百余人,进过后殿的有八十四人,与知客僧见过拿了大笔香油钱的有十二人,此中季宰辅家夫人与小娘子面见了灵隐寺方丈,应是拿出大笔香油钱,卑职想来,添佛灯的应当便是她们,又与知客僧探听一番,肯定是季家的小娘子添的佛灯,且还添了一瓣佛莲,都是为宋惠后代施主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