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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遍场打好了,拖沓机手是二堂哥家的武子,从车高低来,感慨道:“我的个老天爷,我都快被转晕了,俺大爹,给我口稀饭喝喝,胃里晃晃的!”
歇了一气,黎天学伉俪拿起叉子开端起场,大堂哥也来帮手,黎漫漫临时没事干,就带着淘淘和老丫头在中间不远的地里拾稻穗。
不一会,二堂哥和二嫂也来了,场上一共三家子的稻子,黎漫漫家排在第一,不过这也只是打了一半的稻子,另有一半在列队。
黎漫漫把烙饼拿出来卷了一个递给爸爸,又卷了一个递给大堂哥。
武子看着停在一边的拖沓机,眼里尽是高傲,八十年代初的拖沓机手是挺让人恋慕的职位了,放下碗,对黎漫慢说:“要不一会我打场的时候,我抱着你坐在车上?”
“那我也不去了!”雄师想了一下说,回身回他家去了。
黎天学倒了一碗稀饭递给武子,武子接过来咕咚咕咚一起喝光,黎漫漫看着这个豪气勃勃的青年,想着他的运气,不堪唏嘘。
看着场上的稻草,已经被跳到一边堆好了,黎漫漫叮嘱两个小家伙不要跑远,一小会给他们烧米花吃,就拿起木锨,帮大人把稻子推成一堆。
“俺大叔,老妹送的甚么饭?”大堂哥吃着旱烟袋,问黎天学。
林秀娟仓猝站起来,紧走几步接过篮子,摸了摸淘淘的脑袋,慈爱的看着黎漫漫:“累坏了吧!”黎漫漫摇点头,笑道:“不累,我们走累了就歇歇,淘淘还帮手提水瓶呢!”“是吗?淘淘这么无能?真长大了!比养条小狗要好多了!”林秀娟放下篮子,把儿子抱在怀里,笑着说。淘淘高傲地挺着小胸脯,别提多傲娇了。
黎天学翻开篮子,看了一下:“韭菜炒鸡蛋,烙饼!要不要吃一点?”
大堂哥看看未几的饼子,摇点头:“不了,我的饭也送来了!”说着站起来,朝着内里走去,大堂嫂送饭来了,老丫头跟在前面。
黎漫漫看了看时候,把淘淘喊起来,给他洗好脸,卷了个饼子给他,本身也卷了个饼子,姐弟俩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子前吃起早餐来。
“明天去场上玩,把稻子推起来,装在口袋里,收回家,看谁干得又快又好。”黎漫漫忽悠弟弟,“现在从速用饭,用饭完了,还要给爸妈送饭呢!”
黎家在朱大圩这个处所是个小姓,人才更是少得不幸,黎天学那一辈也就他一个,黎漫漫这一辈,大的几个都诚恳巴交的,另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只要老四还行,但是胆量小,小的几个还小的很,只要看第三辈,也只要武子还行,要胆量有胆量,要担负有担负,就是不爱学习,缺了点心眼,黎天学也是想培养他做本身的交班人的,可惜的是他没娶个好老婆,最后竟然因为伉俪闹冲突,吊颈他杀了,从那今后二堂哥就一下子垮掉了,没几年也就去了,二嫂子也紧跟着去了。
打扫完卫生,黎漫漫检察了一下家里的青菜储存,只要几颗土豆了,到寝室看看睡得像小猪似的弟弟,悄悄地关上门,提着篮子,筹办去菜地摘些菜返来。
武子也不客气,接过卷饼,咬了一口,点点头,跑到二嫂子那边,把本身家的饭菜端过来:“俺大奶,俺大爹,你尝尝俺家的菜,俺妈做的西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