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慈母手中线[第5页/共5页]

沈安茹只能看清那尊佛像唇边慈悲的笑纹，她低垂眼睑压下眼眶里的泪珠，手持线香恭祭奠下。

见他望来，那双眼睛眨了眨，似要镇静地嚷叫起来，又仿佛想起了甚么，只是迎着他的视野望来，并没有任何行动。

“大哥，我是真的没想到那小塔会那么可骇的，我还拿着它走了一起......”

神采越渐惨白却还是安静无澜的净涪看了一眼仿佛一顷刻重新亮光起来的金色舍利子，将左手上握着的那幅《白莲安闲经》支出褡裢，闭上眼睛再度沉入定境。

一向到现在，沈安茹才终究松了口气。

沈安茹牵着程沛，含泪看着净涪远去的背影垂垂消逝。

净涪也同意了。

识海中，一左一右几近化作实体金黑两仪的图案现在已经虚淡得就像是一片薄雾。

光看形状大小，不看色彩流光，这颗圆珠和现在正在塔顶闪烁着金色佛光的舍利一模一样。

程老太爷笑了笑，道：“嗯，你们先归去吧。”

程沛也真委曲，他甚么都没干，就只是像平常一样在自家的花圃子里头转着玩。

她低声呢喃着，除了在她怀里的程沛和她本身以外，没有人闻声。

从昨夜到本日凌晨，又从凌晨到明天早上，程沛看到了太多和以往不一样的东西。

一院的侍女主子，打从昨夜起，都特地避开了这里，乃至除非迫不得已，他们连靠近挽书院都不敢。

沈安茹不放心，放动手头上的针线活就跟着出来了。

他甚么也不晓得，那东西带返来以后就扔给那些侍仆了。也不晓得如何的，他们就，就阿谁模样了......

绿萝听沈安茹如许一说，赶紧笑了一下，又道：“老太爷也说了，早晨也不折腾大太太和二少爷了......”

沈安茹定定地望着那尊佛像，最后上前几步来到香案前，就着净水净手，拿过三柱线香点起。

净涪看了他好久，看得程沛都委曲地要叫娘了，才点头算是应了。

净涪收回了视野，低头细心打量动手里的这座白骨小巧塔。

沈安茹眼底一冷，面上笑容稳定，点头道：“既然如此，便请绿萝女人替我给老太爷和老太太伸谢一番，等明日，媳妇再去给两位存候。”

程沛很尽力想要说个清楚，但也只是说了个大抵。

沈安茹握紧了程沛的手，最后看了一眼净涪消逝的方向，视野收回的同时瞥见程家世人既惊又惧的目光。

那东西他是在一座假山的小洞里捡到的。当时假山里一洞穴黑得不得了，他都有点惊骇，走了好久才从走了出来。期间他但是还跌了一跤呢。

自本日起，邀天院就是程沛的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