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朝臣谏明[第1页/共4页]
朝堂之事,最是难断,特别是这贵爵权夺,向来都不是一件能清可明的事。偶然,明显这一刻还是你占了绝对的利优,可下一刻,却能够因了某一个契点,统统转眼落败,最后由着旁人打劫这无上的尊权。
正如太子一党所言,太子是储君,以是只要当今陛下驾崩,这新君的位置便是太子的,无疑了。只是现在这当今的圣上并未驾崩,而是榻卧于宫寝内,陛下还不决下旨意,新君之位花落谁急,谁也没有这一份资格替当今圣上断决。
“哼,下官话中何意,颜大人博思广学,莫非会不知?陛下心中究竟意属何人,你我同朝为官如许多年,当是心中皆明才是。如果陛下现在无事,还在这殿朝之上,只怕陛下最是心属欲传的,并非当今的太子,而是清闲王吧。”
皇后娘娘这一番话既落,何人还敢再言入宫直询之意,自是跪在那儿,连声叩罪。只是人虽不敢再替面见圣上,不过粗着略算,也已半年未见陛下,那埋头养安的陛下究竟如何,无人得知。
“陛下重疾,久卧床榻,太医那儿明言断诊必得静歇,毫不能叫凡事琐事搅了陛下静安。本宫便是因了太医此言,才下了懿旨。陛下卧榻之时身子如果未见安妥,不如果谁,便是太子与清闲王,都不成入宫探视,以免搅了圣驾,凭增陛下疾危。可现下呢,竟有官员说要入宫,要去劈面扣问陛下有关这新君储君之位究竟意属何人!你们这是想干甚么,想逼宫吗?陛下还是建在,不过身子不当,你们就急巴巴的要入宫去质询陛下,这将来的新君陛下他究竟意属何人?这是何意,莫不是你们都是觉着陛下过不了这一关,必是熬不得了?以是就赶着要替济国册个新君?改朝换主不成?”
故而当有朝官明表当今陛下仍在,这暗里妄议新君乃是背德背逆之事,并且此事事关严峻,他们又好久未曾面圣,本日必当入宫,劈面叩问陛下旨意时,那一向坐于朝堂后位上的皇后出言了。
前一决计甚怒,语带戾,母范天下的尊霸刹时压得朝臣不敢多言,以下调风一转,虽是浅收了几分尊霸之势,不过那话里头的意,朝官们也是明的。他们是臣,也仅仅只是臣,这新君究竟落于谁身,岂是这些当官的所能摆布的。
没人敢问,却不代表没人在疑,也是心中越思越觉着这一件事甚诡,有人已是出语询了。也是询落,皇后回道。
“下官也是一心为了济国,方才有了刚才那一番谈吐。虽是越职,却也为表一片忠心,便是不知下官刚才所言,依丞相大人看,但是有理?”
“笑话,谬语,赵大人此番谈吐实是荒天下之大谬,若陛下真是属意的乃是清闲王,那这太子之位为何会落在太子手中,而非清闲王身上。太子,既是太子,那便是陛下钦定的济国储君。现在陛下身有不适,这尊上的皇位自当是太子,无疑了。”
此时如果在不辩论,今后,怕是再也没机遇了。
“宫中自有太医,陛下身子以下已是渐妥,此事诸位大人无需多忧。诸位大民气系天下,关记朝政,本宫心中稀有,只是这新君册立之事,事关严峻,眼下暂不是诸位大人所能切磋之事。”
以是本日之事,就此便罢,这一件辨夺新君的事,此番也算了了。
珠帘后,皇后怒颜天然无人能视,不过那自珠帘后传来的斥怒之语,却震得朝上众臣个个心惊。当下因了皇后娘娘的怒,群臣忙是叩跪,而皇后也是斥怒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