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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徐淑妃哼笑一声,伸手拿起那杯毒酒,举杯抬头,将那杯毒酒一饮而尽。不过半晌,她的唇角就溢出一丝血迹,她看着楚烈,笑得有几分苦楚,几分悲忿,她道,“母妃祝你有这么一天!”
楚烈走进屋子时,就瞥见徐淑妃闲坐在屋角,冷冷地盯着他看。半晌后,她俄然笑了起来,“你真狠。”
“我只问母妃一句,”楚烈又道,“倘使本日我与八弟态度对调,母妃可会如为八弟这般,为了我舍弃本身的性命扛下统统?”
幼时的偶尔偷觑,少年时的决计冷视,成年后的陌生面对,他们母子之间的孽缘终究到了闭幕之时。
穿堂而过的风,吹起满屋蛛网飞絮,纷繁扬扬的灰尘落在那杯毒酒上。
屋内,楚烈悄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地看了徐淑妃的尸身好久,这约莫是他平生中凝睇过她最长的一次。
楚烈又向皇上要求,要为徐淑妃送行,以全他和徐淑妃的母子之情。皇上怜他一片爱母之心,便命他亲身送毒酒去冷宫。
本日,墨紫幽天然也再次受邀伴同封夫人前来七皇子府赴约。她坐在花厅里,瞥见梳着妇人髻,打扮得雍容华贵的薛颖坐在尊位上,听着世人的恭维之言,面上笑容倒是很淡。薛颖的目光不时穿过世人向着墨紫幽看来,但墨紫幽却也只看了她几眼,更多地把重视力放在了徐静妍的身上,徐静妍看起来蕉萃了很多。
徐淑妃最后恨恨看了楚烈一眼,轰然倒下。
谁知,楚烈倒是一出狱就跪在皇上的御书房外讨情,力证楚玉无辜,要求皇上宽恕楚玉。传闻,他为了替楚玉讨情,连头都磕破了。皇上见他受尽委曲冤枉,还这般为亲弟弟着想,非常打动。毕竟放了楚玉,但还是将楚玉贬为庶人,并命令将他发配北疆。
他畴前曾想过,为何他不能如楚玄普通是苏皇后之子,又或者为何他不能如楚玉普通在徐淑妃膝下长大。不管是楚玄还是楚玉,起码幼年之时都比他活得幸运,都不像他这般活得谨慎辛苦。苏皇后待他再好,他也终不是她最心疼的那一个,徐淑妃是他的生母,可他于她而言只不过是暮年舍弃的一个宗子。她们二人完整的心疼,他都未曾获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