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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百姓家不好么？”飞萤并不明白这两句诗的意义，只是按着她本身的了解问。

遇见墨紫幽于他而言，既是一种依托，一种安抚，但又何尝不是一种科罚。即使他晓得她不是苏雪君，却还是忍不住要在她身上找寻苏雪君的影子。而她们真的太像，实在太像，那种类似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让他摆脱不了想去靠近墨紫幽的*。可贰心底又复苏地晓得墨紫幽不是苏雪君，这的确就是一种几次无常地折磨。

墨紫幽惊奇地楞住，墨紫菡已经扑上来抱着她的腿哭，“四mm，求求你，千万别说出去！”

巷子里寂静半晌，那女人又渐渐地走出来，径直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有人问，“你是不是苏雪君女人？”

苏家之祸固然并非萧贵妃直接形成，但不可否定若非因她和皇上之事，让皇上与苏皇后，与苏阁老，与楚玄之间生出了罅隙，皇上又怎会一点余地都不留给苏家。以是，萧贵妃不肯让人碰她亲手为好友所绘的画像，却也不肯本身保藏，约莫只因她心中有愧。

屋外俄然传来鸟儿扑棱翅膀的声音，墨紫幽走出去，昂首瞥见初春北归的一双燕子正在它们客岁所筑的旧巢边叽叽喳喳地啼叫着，却始终不飞出来。在对着旧巢啼叫了一番，那对燕子竟是扑棱着翅膀又飞走了。

墨紫幽一时沉默，她不知该对楚卓然说甚么才好，她安抚不了他，也不能由她来安抚他，因为或许对他而言，这或许反而是一种痛苦。

她终是放下凉透的茶碗，留下醉倒的楚卓然悄悄分开云王府。

他抬眼看着墨紫幽，眼中有一种极深切的固执，“晓得么，正月初八那日，我瞥见你的字，你的笔迹竟然与她一模一样。我立即就派了人去云都的月华庵调查，我觉得你与她必有关联，不然你们如何能想像到这般程度。”

“你真不是苏雪君？”那女人并不答复，倒是连续问出了一串的题目，“那你们为何那么像？云王为何让你去他府里？你又是谁？”

墨紫幽看得出，这女人定不是浅显人家的女子。何况，又有哪个浅显人家的女人会身怀技艺。

飞萤点点头，固然她对这个女人很不对劲，但墨紫幽的交代，她还是会办好。她对那女人道，“你跟我来吧。”

墨紫幽微微皱眉，却听一人唤她道，“四蜜斯。”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平常百姓家。”【注3】墨紫幽低低地叹了一声。

“问我为何不对你说实话。”楚卓然道。

那女人听得一楞，墨紫幽又说，“别的我不敢包管，到少能让你衣食无忧。只是你若要留在我身边，就只能假作我的丫环，在人前该守的端方必须守，人后你欲如何都随你。”

“嗯，我晓得了。”墨紫幽点点头，她把紫檀筝送回云王府，又到这苏家旧宅来，楚卓然再如何痴钝也猜得出启事。

“你晓得了。”他说，他一向派人盯着苏家旧宅的动静，墨紫幽方出来不久，他就获得了动静。

墨紫幽瞥见墙根下，还放着一只酒壶和三只酒杯，未沾多少灰尘，竟像是不久前才放着的。她不由得感慨，当年的苏雪君当真是艳绝金陵，令无数男人魂牵梦萦，即使她已死去六年，却另有报酬了当年那惊鸿一瞥间的心动而来凭悼。【123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