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1页/共3页]
说罢,安乐公主又赶紧号召谢晚春坐下,亲亲热热了好一会儿,那热忱干劲直接就把一边冷酷的亲娘晋阳王妃给比下去了。
似安乐公主,从出世起就没做过几件明白事。谢池春十四岁下嫁西南王府射杀西南王的时候,安乐公主呆在宫里伤春悲秋;二王联手逼宫的时候,安乐公主呆在宫里哭哭啼啼;先帝病重将政务交于谢池春的时候,安乐公主正与承恩侯谈情说爱......
马车行了约莫一个时候,还未到别宫门口,便叫几个侍卫拦了下来,很快便有宫人上前带路,一行人走过砌得平整的青石道,这才徒步进了内宫。然后,再换了个穿着光鲜些的妙龄宫人,上前惹人入了牡丹园,口上柔声道:“几位夫人蜜斯都依位次坐下便是了。”说罢,转头又与谢晚春道,“郡主是在另一边,还请往这边走。”
等打扮全面了,外头的马车早就备好了。王家本日入宫的一共三辆马车,一辆是王夫人坐的,一辆是王家两个姐妹,剩下的则是谢晚春坐的。
本来,解除了晋阳王妃以后,谢晚春对李氏的狐疑还是挺重的。
昔日故交今安在?满座仇寇满目衰。
到了四月四日的时候,恰好是牡丹宴。
谢晚春捏着珠子,摆布瞧了瞧,只感觉有种说不出的熟谙感却不知在那里见过。
色彩都还算得上是光鲜,很衬谢晚春白净如瓷的肤色,不过一者都丽一者清丽,尽可由着谢晚春遴选。
谢晚春想的头疼,揉了揉额角,干脆叫了人出去奉侍沐浴。筹算本日早些歇息,睡个美容觉。
谢晚春随便扫了一眼,忽而瞧见妆匣最底下那一颗水滴状的珍珠,心头一跳,忍不住便伸手捏了起来。
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不过半晌,背面阿谁管衣服的丫头画屏便捧了两件新衣来,此回虽是宫中设席却也无需正装又因为谢晚春爱好简便的,故而只选了两件简朴的。
因容贵妃迩来非常惦记取坤宁宫中那凤座,以是非常宽待宗室,想要先在宗室里得个好名声。恰好宗室人丁希少,位次总也坐不满,故而连谢晚春这般的出嫁女也叨光坐到了宗室那边那边。
只是,现在时候略有些紧,琼枝和碧珠皆是凝目瞧她,谢晚春也不好再在这些小事上面担搁,想不出甚么便顺手把珠子重新丢回妆匣里,指了指边上赤金镶红宝的凤钗道:“就这个吧。”
按理,安乐公主熬也算是熬畴昔了,现在天子即位,她这个做亲姐的也应当提个长公主甚么的。恰好,当初安乐公主和承恩侯的那桩事闹得有些大,镇国长公主悔婚以后,承恩侯被吓抱病死了,安乐公主也仓促嫁了康国公的次子。因为怕镇国长公主与她过不去,安乐公主跟鹌鹑似的,安安生生蹲在康国公府里好些年没敢出来闹腾。
李氏不像晋阳王妃那般出自豪门,她乃是钱塘李家的人,家学渊源,有很大能够是晓得七月青的。并且,李氏又是王夫人宋氏的外甥女,手上管了些王家后院的家事,拉拢个像是芍药这般的丫头天然不在话下。以是,李氏能够算是既有作案的动机也有作案的本领。
碧珠把那支赤金镶红宝的小凤钗插上,又拣了一支点翠镀金嵌红宝的胡蝶簪插在发髻前面,须发蝶翼都跟着行动悄悄颤抖,从背后远远看去好似一只小小的胡蝶停驻在乌黑的发间,灵动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