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页/共3页]
谢晚春为他这类做功德偏不露好声色的模样感觉好笑,想了想,便抓着人的手不放,缓缓回声道:“没事,我就来看看她找我甚么事。你放心,前次病了一场,很多事我已经想通了。之前尽是混闹,我已知错啦。”
晋阳王妃阮氏的确要被这个口出妄言的逆女气死畴昔,她直接把手上的珊瑚佛珠串儿也给丢到谢晚春身上,揉着胸口恨声道:“好!好好!你姓谢,难不成你不是我的女儿?你瞧不起阮家,难不成是瞧不起我!”
以是,谢晚春也不急,悄悄的挑了挑眉尖儿,回身在边上寻了个位置坐下,抬手扶了扶鬓角那支赤金凤钗,唇角微弯,对着晋阳王妃暴露一点笑来,温声道:“我晓得王妃特地请我回府必是有事相商。我与王妃乃是嫡亲母女,血脉相连,何必客气?不管何事,还请王妃直说便是,但凡是我能做的,自当遵王妃命。”
晋阳王府这些年都是王妃一人独大,虽说王府上的事情管的乱七八糟,可丫头婆子还是很听主子话的,一声令下便仓猝忙凑畴昔把谢晚春给拦下来了。
晋阳王妃下认识的看了张氏一眼,然后摆摆手,挤出一丝笑来,口上道:“如何会......恰好我也累了,就不留你们一起用饭了。你和晚春一起归去便是。”
要不怎说,人生多艰呢。
王恒之却全当没见到,拉了人上马车,放下车帘子,这才冷声问她道:“前次吃的亏还不敷?如何又回晋阳王府了?”
这类神鬼莫测的思惟回路,谢晚春已经连一点谈性都没有了——和傻子吵架,要赢还得把本身的智商降下来和她们一起。谢晚春哼了一声,筹办随便扯几句乱来畴昔。
她很清楚,对于这类人委宛推委是没用的,就要直接把巴掌打在她们脸上,要不然她们还不晓得羞呢。
自从晓得了靖平侯陆平地这么一件事,她就已经筹算好要和王恒之这个现任丈夫打耐久战——实在混不下去那就再换人,归正天下男人多得很。只是,她真没想到这个与她相敬如宾、貌合神离的丈夫会在这个时候来接她。以是,等她见到王恒之入门,对上他的目光,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他的来意:这是来撑腰和护人的?
谢晚春的确听呆了——“卧槽”这两个字都不能描述她对阮氏和张氏的佩服!她听到这里,忍不住的就开口问道:“这是王妃的意义还是阮家的意义,又或者说是舅母和询表哥的意义?”
谢晚春眨眨那双水眸,笑着牵住王恒之的手,目光仍旧是落在王恒之脸上,点点头又问道:“你本日怎地有空来,我还觉得你在翰林院忙着呢。”她记得王恒之去岁方才入了翰林院,正修史呢。这般一想来,倒是有些可惜:当初微有小恙,竟是有好些时候没有上朝,竟然就这么错过了王恒之当时殿上被点为状元时候的神容与风采——似王恒之这般形貌,配上状元郎那一身红色长袍,如果不谨慎些,恐怕又要演上一出“看杀卫玠”了。
唉,提及来,她往时就感觉世上多是胡涂人,只她一个顶顶聪明。成果一朝梦醒,见着的都是脑回路不普通的蛇精病!
虽说本朝已历三代,皇权渐稳,世家式微,谢晚春偶然候也瞧不起自视甚高的世家,但是也晓得世家另有可取之处。似阮家这类豪门想要求娶来自一等世家的王家女,的确是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