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娇千金做商人妇[第1页/共3页]
这二呢,我这大儿子少年时吃了太多的苦,泥粪窝窝里滚出来才活的命,而你呢,自小养的娇,吞金食玉不说,相伴的是琴棋书画诗酒茶,许是有些高洁清傲的脾气,我就怕你两个拌嘴时相互伤了情面不好结束,我这儿子我晓得他好犯浑,犯起浑来六亲不认,他是破了口儿的粗陶碗,你是摆在金玉堂里的美瓷瓶,他如何摔打都没事,我就怕一时折了你,故此我劝你莫要与他等闲争嘴,亏损的是你。
钱金银自去送不提,路上还是他先和钱元宝说了句话,叮嘱他在家循分,好生贡献爹娘。
董氏破涕为笑,呸他一口道:“满嘴胡吣,罢了,我们这便走吧,免得担搁他们伉俪清算东西。”
董氏动容,一把抱住钱金银哭道:“我的儿,我的心肝啊。”
董氏便笑着托住洛瑾瑶的手,细细观赏了一会儿对劲的点头,随后道:“并非是我成心难堪你,只我实在不敢受你的敬,我是甚么样的人,甚么样的脾气,金银内心都是清楚的,你今后便会晓得原因。晓得你们要去京师,我是拦不住的,在你们临行前我便叮嘱你几件事,这一呢,我瞧你模样脾气都是灵巧聪明的,我内心也欢乐,但我瞧你身子弱好似生来不敷,唯恐你不好生养,便多嘴劝你一句,平时多养身子,金银已是二十有二的年纪,谁个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膝下没个一儿半女的呢,我这是做母亲的为儿子的子嗣考量,你莫怨我管的宽。
钱金银恭敬接了,便笑道:“被您二老这一番折腾,倒仿佛是生离死别了。”
董氏是有些魂不守舍的,闻言就忙呸了一口,“好好的,又说甚么不吉利的话。都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还能偏疼哪个。”
此人就是钱元宝了。
孩童不过两三岁大,也听不懂母亲说甚么,只凭着本性感觉母亲在和他玩就裂开嘴傻乐呵。
这妇人长了一对招风耳,眼长唇薄,目有凶光,一看便是不慈的刻薄人,倒是钱金银的弟妹,钱元宝的嫡妻唐氏无疑。
伉俪二人在此拌嘴,嚷嚷的钱金银这边守门的小厮都听到了,纷繁挤在门里看热烈,一时太太屋里的大丫头嫣然走了过来,一手拉住唐氏,另一边对钱元宝笑道:“二爷二奶奶又是吵甚么呢,还特特堵在大爷的门口喧华,真触怒了大爷,先不说大爷会不会拿鞭子抽您,二爷您细心着老爷动家法。”
“你就在这里跪着好好检验检验吧。老爷,我们出来吧。老二,你跟着来。”
长幼两个女人在打眉眼间的官司,钱金银便从中和稀泥,捧了茶递到洛瑾瑶手里,又命人拿来锦垫,笑对董氏道:“自从她嫁来咱家还未曾给爹娘敬茶,选日不如撞日,我看就是现在了吧。阿瑶,还站着做甚么,快给娘敬茶。”
钱元宝在本身爹娘跟前不敢给媳妇讨情,低着头应下。
唐氏顿时吓的脸白,颤巍巍就跪了下去,巴巴的叫了一声,“爹,娘。”
唐氏临时搁下与自家夫君的恩仇不提,闻言就抱怨道:“鄙谚说的好,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可在咱家呢,小儿子就是块臭狗屎,见天被嫌弃的帽儿戴不上。她大儿子孝敬,怎不搬去和他大儿子住,反倒和我们挤,我每天的学着官家的样儿给她晨昏定省,她还倒嫌我多嘴嚼舌,给我神采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