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接客，卖唱[第2页/共2页]

在一片喧闹声中，彩红痛苦地低垂着头，那张脸比死人还丢脸。小辣椒抽冷子捅了她一下，提示她别这么哭丧着脸。然后满脸飞笑地冲着门外的伴计喊道：“快把各屋的女人们请来，让她们见见各位爷们。”

过了约一个小时，楼底下有饭店的伴计抬着食盒，送来了酒菜。周二爷打发了卖唱的爷孙俩，号召着朋友，和女人们调笑着下楼用饭去了。

小云子东张西望，有些奇特，这既不是好处所，为啥这么阔呀？莫非这里比学戏还享福吗？

彩红神采惨白，悄悄咬着下唇，神情慌乱。

这时，又上来了几个周二爷的狐朋狗友，屋里人更多，笑闹的声音更大。爷孙俩一字一板卖力地唱，却没人留意去听，只顾着和女人们调情逗乐。

“来吧，明天就来个热烈的。”周二爷把手一挥，又回身搂着强颜欢笑的彩红调戏起来。

红袖阁后院的一间屋子里。

“彩红啊，这就是我给你清算的屋子，你中意吗？”小辣椒对劲洋洋地说道：“这间屋子本来是老五住的，她跟人从良可没多少日子。这间屋子最发人啦，谁到这里谁就能红起来。”

“那就好。”刁五表示阿发坐下，他把肥胖的身材塞进了椅子，象是很赞美地说道：“阿发啊，没想到你还挺猛的，也挺能打。嗯，不如就叫你‘打不死阿发’好了。比及进了香堂，你就是清帮中的‘小徒弟’，有个名号也威风得紧哪！”

…………

彩红坐在大床边等着应酬客人，一见周二爷出去，就象老鼠见了猫似的缩成了一团。周二爷一进门，便眯起那双肉眼泡，贪婪地死盯住彩红那苗条的身躯和涂着脂粉的脸庞。

小云子等人都走了，遵循小辣椒的叮咛，翻开前后窗子清算洒扫一番，捡了几块点心装进兜里，便仓促赶下楼去，要忙着服侍饭桌。走到楼下的时候，她看到卖唱的爷孙俩就站在楼梯上面的小角落里，低声说着话，在等着别的客人再叫他们出来。

“哈哈，阿发，这太令人欢畅了。”刁五的脸上浮起了无可抉剔的、热忱的笑容，上前双手抓着阿发的肩膀，用力捏了捏，好象多少年的老友相逢普通，“这几天我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你，我还派人沿着河好顿找呢！”

“五爷，我也是命大，被冲登陆竟然没死。”阿发很打动的模样，说道：“只是伤得挺重，在一个农户家里养了几天。”

不大工夫，门帘一挑，出去了一老一少，倒是给了阿发一顿饭吃的老者和盲女。

刁五有些惊诧地高低打量着阿发，他觉得这个白捡来的主子早死了，固然有点心疼，但倒是象少了一个白使唤的仆人的那种感受，而不是真正的怜惜和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