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皇子谋[第2页/共3页]
杜薇看徐凊儿一脸得色,还想再提点几句,就见她已经提了筷子吃了起来,跟在她前面的绿玉是个没心眼的,不但没觉出不对来,反而还帮着布菜。
宫留玉欣然笑道:“杨大人客气了,论品阶,你我是同级,何必行如此大礼呢?”
杨思怡内心不明以是,按说他给宫留玉备下的礼已经够厚的了,这是如何了?还嫌不敷?
宫留玉怔了怔,端起白玉的酒盏,压下猝不及防溢出的一星笑意。
宫重一走出去,一众妃嫔盈盈下拜,然后是一片娇沥沥地问安声,听着煞是动听,他嘴角微微松了松,抬手让人平身,宣布宴席开端。
杨思怡摸索道:“您是说,让我对徐年开...”
杨思怡咂摸出些味道来,抬开端问道:“那,那您的意义是...?”
宫留玉面上笑得如光风霁月普通:“你是晓得皇上对贪脏的手腕的,到时候剥皮揎草都是小事了,锦衣卫的十八般酷刑,可等着你受呢。”
杨思怡恭敬地顿着首道:“您是皇子,是君上,微臣哪有敢不敬的事理?”
宫留玉从玉簟上起来,端起琉璃盏一饮而尽,如玉的脸颊被酒气熏的发红,和缓笑道:“不管别人信不信,我倒是不信那些风水之言的,人总要靠着本身才气挣出条活路来,靠风水能济得甚么事?”
徐凊儿嘲笑道:“气才好,这个老妇,也该让她晓得我的手腕,她不过就多伴随了圣上几年,就敢如此作践我,有朝一日,我定要她也在人前跪上整整一个时候。”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琼林殿,内里盈满了人,徐凊儿走了出来,顺妃看她头一个气儿不顺,连连嘲笑道:“徐美人好大的场面,竟要我们几个等着你。”
内监和宫女们将一盘盘果子点心乘在镂空的高脚金盘子里奉了上来,位分低些的妃嫔菜样都差不离,唯独搁了徐凊儿面前多搁着一盏牛乳和一叠素烩菌子,她欣喜道:“呀,都是我爱吃的!”
杜薇见她已经吃了,那再说也没了意义,正巧现在皇子也入了席,她一抬眼就见了端坐在廊柱旁,风韵绰然,傲视风骚的宫留玉,他正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在桌上虚敲着,神采毫无聊赖,一身雕云绘蟒的正装却显得更有人味儿了些,不再是常日那幅深不见底的模样。
宫留玉抬手揉了揉眉心,悄悄感喟道:“看来大人是不见棺材不肯掉泪,这是非逼着我说出皇陵渗水一事吗?”他缓缓敛了笑意:“哎...说来那也是祖辈儿们长眠的处所,本就是你们工部督造的,可现在出了这事儿,平白进了水,坏了风水,往小了说是怠工,往大了说...那但是毁了我宫家龙脉啊。”他腔调陡峭,不见涓滴肝火,却让杨思怡面如死灰,连颤栗的力量都没有了。
徐凊儿鼻息略急了几分,又不安地挪动了几下,嘴唇抖了抖才开口:“我身上...不大好。”
杜薇看那来奉果的小寺人有些眼熟,便皱眉问道:“你是那里来的,这东西是谁准你奉上来的?”
杜薇谦逊道:“主子汲引了,我那里敢跟绿环比。”
宫留玉一昂首,就见杜薇迷迷怔怔地盯着本身,神采是少见的不利落,丰润的红唇翘了翘,极快地做了个口型“你—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