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线索（一）[第2页/共3页]

顾重阳眨眨眼，把眼中酸涩的泪意逼了归去。

非常轻，可用手一捻，却能感遭到内里有几张纸。定然是银票了。没想到四蜜斯第一次打赏他，脱手就这么风雅。母亲这个月的请大夫抓药的钱，又不愁了。

顾重阳俄然堕入沉默。

“父女两个，说这些做甚么。”四老爷站起来道：“内里夜深了，你先归去吧。让碧波帮你打着灯笼送你归去，路上把稳。”

“你故意了。”四老爷端起汤盅，喝了几口：“味道非常鲜美，是你熬的吗？”

“你这孩子，公然长大了，都晓得体贴父亲了。”四老爷感喟一声道：“任上的事情都有旧例可循，并没有甚么不能对付的。那些同僚也很好相处，我之前与他们并未曾有过龃龉，面子上倒也和蔼。我就是担忧你，无人照顾。”

母亲已经不在了，只要父亲是她的嫡亲了。

他打起精力，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四老爷吃的不甚多，但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四老爷刚上任，又是方才过完新年，前任留下来的事情特别多，四老爷每天都要忙到深夜，固然睡得晚，但因为白日劳累，倒也能一觉到天亮。”

书房清算的非常整齐，屋里有两个小厮在清算册本，见顾重阳来了，四老爷挥挥手，让他们下去，然后就问道：“这么晚了，如何来了？内里还冷着呢，也不穿厚点。”

母亲的阿谁铺子在琉璃厂大街上，跟宣北坊紧挨着。而沈家在都城的宅邸就在宣北坊宣武门大街大街旁。她只要说去见娘舅，绝对不会有人思疑。

“你在四老爷跟前做事一向用心，我都看在眼里的。你虽有月例，但那是府里给的，是你的应得的，与我给的并不抵触。”顾重阳道：“你家中母亲一向卧病在床，除了每天都要吃药以外，还要请小我专门照看，费钱的处所定然很多。我母亲活着的时候，不是也常常打赏你吗？我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再推却，就不像了。”

“泰来，钟婆与碧云现在那边？”

出了书房的门，顾重阳就叹了一口气。母亲不在了，她跟父亲也不像畴前那样密切了。

碧波闻言脚步不由一顿，四夫人活着的时候，见了他也会体贴肠问四老爷的事情。没想到四蜜斯竟然也会问，那语气神态跟四夫人非常像，底子不是十岁的小孩子，清楚是个嘘寒问暖很懂事的大人。

“只要她们两个吗？没有其别人了吗？”

见顾重阳来了，四老爷身边的小厮青波立马跑出来报信，而碧波则接过顾重阳手中的食盒，引着她朝里走：“这书房的灯暗，不如内院亮堂，蜜斯把稳脚下。”

求老太太让她出门，恐怕是不可的，只要求父亲了。

“谢蜜斯犒赏。”碧波这才停下，把食盒放在一边，双手接过荷包。

“母亲不在了，我只要父亲这一个亲人了，天然是不时候刻惦记取父亲的。”顾重阳叹了一口气，好似不经意道：“只可惜，父亲公事繁忙，并不能每天与我见面。我在内院，想体味父亲的起居，也不甚轻易，真是令人忧心。”

父亲方才去光禄寺当差，又是个兢兢业业的性子，天然非常繁忙，不敢有半晌的松弛。顾重阳已经有五六天都没有跟父亲说过话了。

“在过几天春闱就要开考了，我明日想去看看两位表哥筹办好了没有。”顾重阳道：“我晓得父亲这里有几锭好墨，我想跟父亲要了，拿给两位表哥测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