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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九郎脑海中闪现出小娇妻拿着那罂粟花种时打吃一惊的模样：“这是从那里来的，九郎，千万要烧毁，不能流出去，这东西会害死人的。”

天子见太子这个模样，怒极反笑：“皇儿，你下去，他不敢对朕如何！”

太子摇了点头：“自打太傅跟我说过以后，我就将她关押了起来，她的家人也悉数找到，也被节制了起来。”

“甚么！”天子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看着梅妃：“你……”

待王九郎要走，他终究将心机的疑问脱口问了出来：“王太傅，可否奉告小人，你如何认得那是罂粟花种？如何会晓得罂粟膏会吃死人？”

“那父皇为何不接那船女进京？”

乾清宫里太医进收支出，统统人都格外仓猝，太子与王九郎站正殿门前的空位上说话。

“儿臣有证据证明潘侧妃不是梅妃，儿臣能证明潘侧妃是二弟的安排，儿臣还能证明尧山之变也出自二弟之手。”

“太傅！”太子迷惑道：“那潘侧妃固然仙颜，但仙颜的女子却不止她一个，为何父皇会待她如此上心？”

天子没有想到这个向来嘴笨呐言的儿子竟然会俄然变得这么锋利，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心机，天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狼狈。

太子恍然大悟：“梅妃与那船女面貌类似，父皇将梅妃当作船女替人。”

梅妃衰弱地点点头：“皇上，孩子没了，我们的孩子没了。”

太子缓缓展开眼睛，看着空中道：“儿臣，有几句话想伶仃说给父皇听。”

“我有了身孕，却没保住孩子。”梅妃悲伤惭愧，泪落如雨：“皇上，孩子没了。”

番邦大夫跪在地上，哆颤抖嗦地给王九郎叩首：“若此时戒药，还能够活两年。”

“不会吗？”太子道：“父皇与荣王争夺帝位的时候，儿臣也不小了，为了阿谁位子，又有甚么是绝对的呢？”

二皇子嘴角翕翕，顾忌地看了太子一眼，终究心有不甘地退了出去。

太子神采发白，心中悲惨。

“因为那船女是白莲教圣母之女，乃下一代圣母。”

王九郎微微一笑：“太子心善，万民之福。”

“父皇不成。”二皇子惊道：“大哥他……”

堂堂皇子与反贼珠胎暗结怀了虐种，这事情如果传出去，别说是大位之争，就是身家性命恐怕都不保。

“是。”二皇子都被□□了，他这个棋子，天然只能任人宰割了，番邦大夫不敢有任何贰言。

“我……”太子看着乾清宫的方向，顿了顿道：“父皇年事大了，思念故交，梅妃眼看着活不长了，父皇定然会大受打击，此时不宜换大夫，那番邦大夫的确有几分真本领的。”

现在看来，都是他傻！

她满脸都是泪水。

“父皇！”太子已经不再堕泪了，他的心完整凉了：“如果儿臣说，儿臣是明净的，这统统都是有人策划的，父皇你信吗？”

“本来如此。”天子看着这个儿子，痛心疾首道：“你妒忌朕心疼你二弟，可你晓得吗？朕疼他是因为他是季子，是因为他必定了要给你让位，必定了要受委曲。”

另有二弟，竟然向来未曾断念。争夺太子之位时，他从未曾对二弟下杀手，就是当上了太子，内心也总想着多赔偿二弟。

“没事，没事。”天子的眼眶也湿了：“会有的，我们还会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