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算[第2页/共4页]

再看刘凤英倒是变了神采，院门外响起女人们的说话声，连续有人走了出去。

影象中阿奶是疼莫小曼的，莫小曼生了病、被油烫伤，莫国强伉俪不肯费钱送病院，阿奶晓得后，一面叫阿公从速给找草药，一面几次拿钱给刘凤英，要他们照顾好孩子，带去病院看看能不能用上结果更好更快速的消炎药，只不过莫国强和刘凤英钱照收，人却还是不送病院，气得阿公骂个不断，只能极力给莫小曼找草药涂敷，最后莫小曼好是好起来了，留下的疤痕却丑恶狰狞！

明显有人能够信赖，明显有人能够投奔，竟然视而不见！

“不就一把镰刀一个篮子么？能值得孩子一条命？你是不是她亲娘啊？”

“……”

倒是便宜了莫国强和莫二叔，朋分了阿公阿奶留下的几百块钱，莫二叔还占了阿公刚买下的阿谁洁净整齐的四方大院子，莫家祖宅以及后院一大块菜园子，就全归给了莫国强。

上辈子的莫小曼得有多蠢？

成心机的是，读过几年书的刘凤英爱记帐，她在城里买了本村长常用的那种软皮事情条记，风俗在每天晚餐后就着饭桌，一边和莫国强唠叨一边往上头添几笔，然后顺手塞厨房墙洞里，上辈子莫小曼识字未几，也不敢去翻看她的本子，不晓得里头记了些甚么，现在想想，或许，有一笔帐是借阿公的呢？

莫阿奶就把莫小曼如何落水，如何被满仓救起的事说了一遍，人们啧啧连声，感慨满仓见义勇为，也为莫小曼命大而光荣，前些年曾鼓起一股“破四旧”之风，但本乡分歧于别的处所，并没有那么热中，一些老民风还是存留着的，热情的大婶大妈们催着刘凤英：

莫小曼抱着阿奶痛哭，大喊“阿奶救我”，那边刘凤英当场楞住了：笨得像头牛似的莫小曼，甚么时候转性了？她如何敢、如何会来如许又哭又喊讨怜悯装不幸的招数？

这番话是左邻韩大妈说的，韩大妈可不是平常人，她家既是烈属又是军属，韩家有位大伯爷参军去朝鲜兵戈，抗美援朝，捐躯了，厥后韩大妈的丈夫也参军，现在还在军队里，韩大妈的儿子得了保举去上工农兵大学，两个女儿也别离保举进卫生黉舍和师范，家里就留韩大妈守着两位白叟，公社里、村大队逢年过节都来人照顾慰劳，日子过得那叫清闲安闲，全村就没人敢获咎她家！

“小曼妈，你还楞着干啥？你家小曼落水了，怕是掉了魂，从速地蒸碗红糯米饭，煮个红鸡蛋供一供神仙，再去河边给她叫魂去啊！”

刘凤英对阿公倒是会做些表面，倒是正眼儿都不爱瞧阿奶一眼，莫二婶更不是善茬，经常趁阿公不在家剥削阿奶的吃食，他们小两口和孩子们吃干的吃好的，端给阿奶的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汤，最后阿公闹分炊也是因为这类事，莫国强还帮着莫二叔骂阿公，果断分歧意给阿公分祖屋，来由是阿公和阿奶生不出儿子，祖屋不该有他们老伉俪的份，乃至他们两老都没资格住在这院子里！

阿奶没有核心的双眼朝向刘凤英站的位置，却问莫小曼：“是如许吗？这半天大风大雨，你去那里玩来？身上衣裳湿哒哒，你还小、没淋过雨，去淋雨玩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