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野猪进村！[第2页/共2页]

饭桌上，几样简朴的菜肴披发着诱人的香气。

徐子衿是读书的年纪了，但家里穷，之前在徐家的时候，也没多的钱给徐子衿上学。

“啥？反了他了！老二这牲口竟然敢打你？”廖淑芬猛地一拍桌子，瞋目圆睁，斑白的头发都跟着抖了几抖。

灶台上破瓷碗里躺着半只风干兔，是他前些天在后山下的套：“县城饭店收野味，麻辣兔丁能卖八毛一碟。”

现在拿书包来做甚么？

月光漫过窗棂，猎枪在房梁投下颀长的影。

徐子衿抱着小书包，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里尽是等候：“想！我想读书，想学写字，想学算术，还想学好多好多东西！”

衿妮儿扑过来时带起一阵风，胸前的红领巾扫过他手腕。

徐鹏辉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心虚，虽说是他主动去招惹徐应辰的，但徐应辰那小子抢了他的钱，却也是铁板上钉钉的究竟！

“可不是嘛！”黄秋芳靠近了些：“传闻他整天在后山转悠，指不定在打甚么主张。娘，您可得管管，这要出了事，我们老徐家的脸往哪搁？”

“妈，我现在钱也存的差未几了，我想了想，衿妮儿还是得读书，要有文明，才气出人头地。”徐应辰缓缓开口说道。

徐应辰沉默了半晌，眼神却还是果断。他走到徐子衿身边，蹲下身子，悄悄摸了摸她的头：“衿妮儿，你想读书吗？”

他脸上干清干净，连个红印子都没有，却装模作样地龇牙咧嘴。

转过村口老槐树，远远就瞥见自家土坯房顶的炊烟。

“出去累了一天了，洗洗手筹办用饭。”窗外的落雪堆砌了全部窗沿，弄得屋子里都冷津津的。

“妈，你看这个。”

周丽蓉不忍心打击女儿，只是叹了口气，看向徐应辰：“读书可要很多的钱，每个月还要交粮去书院，书包、铅笔、橡皮、讲义，哪一样不要钱？”

徐应辰笑笑，非常客气的和李明志打了个号召，这才往家里赶去。

村东头的青砖瓦房里，徐鹏辉正捂着半边脸哭嚎：“奶奶，您可得给我做主！”

......

落日把黄土路染成金红色，徐应辰跳下牛车时，特地把垫在车板上的稻草理了理。

“我可巧碰到供销社措置瑕疵品，才要三块六。”如果实话实说这书包买了多少钱，只怕周丽蓉会吓得晕畴昔。

徐应辰端着扫帚把雪扫到一边儿，才进灶门前去帮手。

“等秋后。”徐应辰从水缸舀起半瓢凉水，喉结转动着吞下承诺：“哥给你买带香味的橡皮，草莓味的。”

“奶奶，老二这那里是在打我啊，清楚就是在打奶奶你的脸啊！”

“到时候我们摆摊卖兔肉，或者找范带你合作，那都成！”

“但是......”周丽蓉的手指在书包上摩挲着，粗糙的指尖触到那歪歪扭扭的针脚，内心一阵酸涩。

李明志抽着旱烟袋蹲在院门口，烟锅里的火星忽明忽暗。

徐应辰笑了笑，昂首看向周丽蓉：“妈，你看，衿妮儿这么想读书，我们不能让她绝望。钱的事，我已经想好了。

再穷不能穷教诲，再苦不能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