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震惊[第2页/共2页]
张有康老俩口牙口不好,尝鲜地吃了一块,感慨道:“好吃是好吃,可太费糖了。就你大手大脚地拿白糖熬红苕,普通人家连红苕疙瘩汤都不舍得放糖。幸亏二狗子那帮孩子没来,如果来了,一个个转头往家里一说,全大队都晓得咱家出了个败家门徒……”
“乖孩子!”
若真像传闻说的,对方是个酒葫芦、酒劲上头就要打媳妇,打死打伤都不管。嫁给如许的男人,和嫁个死神有啥别离?
清苓震惊了。
“平分了钱,娘去县城买点白面,给你芳姨做两篮喜饼。”李孀妇盘算主张。白面虽贵,还能贵过拯救之人?
“没有,苍竹很乖。”清苓说着,将盖着黑布的竹篮挎进李孀妇胳膊,“这是我做的点心,给嫂子尝个鲜。转头让苍竹把篮子捎还给我就成。既然嫂子来接了,我就不跟着去了。”
“这倒不清楚。”张奶奶摇点头,“我也是听你二婶子说的。”
这年初就是如许,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只要娘家那边没人闹,夫家这边,伤也好、死也好,都以家务事对付了事。这就是身为女人的哀思。倘若换成死的是男人,男方家不定如何磋磨女方呢。
凡是舒建强有点人道、有点身为父亲的任务,便不该听任这个事产生。
到家后,翻开篮上的黑布,被洋碗里几块金黄灿灿的精美甜点惊到了。
“光是背后嘀咕几句也就算了,怕就怕你阿谁拎不清的阿奶,又该借着这由头上门来闹了。”张奶奶看俩孩子津津有味地吃拔丝红苕,肉痛稍稍好了些,转而提及老舒家的糟苦衷,“那老太婆没能在你头上捞到点好处,这不,把主张打到了你那堂妹头上,迫不及待地把婚事定下来了。”
一向都晓得舒老太重男轻女,却没想到对亲孙女轻贱到这个程度――竟然要把舒彩云嫁给一个打死过两任媳妇的酒葫芦。
“你这孩子,都这个点了还不回家,急死我了!”李孀妇训了他一顿,继而向清苓道歉,“妹子,这孩子一大早说你今儿歇息,愣是要抱着俩母鸡去找你,我今儿要下地,没工夫管他,就由着他去了,没吵着你吧?”
这和卖孙女有啥别离?
李孀妇拿筷子夹到嘴里尝了一小口,浓烈的苦涩味,充满鼻尖、口腔,让她舍不得咀嚼、舍不得往肚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