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讨饭是个技术活[第2页/共2页]

石头对着门板自敲自唱了好一阵子，那家总算是抹不开脸，开了门，出来一个干瘪老夫，端了些剩饭剩菜倒在石头碗里，挥手说：“行了，行了，别唱了，走吧，走吧。”

石头不欢畅了，说：“这些都是我得的。”章杏笑了笑，从章桃手中拿过一个馍馍，说：“是，是，这些都是你的劳动服从，要如何分都由你说了算，只不过总得归去过一过火烧才好。你实在饿，就先拿这个垫垫吧。”

李崔氏应了一声，带着三个孩子解缆了。因这村庄村民居住非常离乱，天气将晚，几人在一起怕是走不了几户人家，李崔氏便让孩子们到村中去，本身则跑远些。网撒大一些，但愿总归会多一些。分离时，再三交代，遇了人嘴巴必然要甜，多说些求人的话，脸皮虽是要厚些，但也万莫惹事，讨不讨获得吃的不要紧，首要的是安然。

章桃要畴昔，章杏赶紧拉住她，说：“等等。”

章杏顺她所指看去。不远处石头正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对着两扇紧闭门扉，敲着破碗，嘴里错落有致的唱道着曲子。章杏细心一听，那曲子韵调通畅，朗朗上口，皆是吉利繁华之类的词，可不就是乞食婆的莲花落？加上石头调子清澈，共同叮叮咚咚的碰瓷声，便是章杏也感觉耳目一新。

连续走了七八户人家，章杏还没有讨到东西。暮色渐上，她心中不免感受挫败。章桃拉了拉她的袖子，手指前面，叫道：“姐……”

章杏宿世家道优胜，父母都是高知，她是家中独女，虽是见多识广，心志固执，但乞食这事还是第一次做，心中不免忐忑。捧着一个破碗，牵着mm，进了村庄，刚好村头那户人家正开着门在用饭，食品香气飘出来，章桃用力咽口水。

领着章杏姐妹两个来到一家晒谷唱上，彼时正六月，场上有几个妇人坐在长条凳上说闲话，中间则有四五个七八岁孩子在玩耍。石头将碗放在地上，也不上前搭话，只踢了两下腿，就呼啦一下连翻七八个跟斗，从场子这边一下翻参加子那边，然后再从那边连接翻过来，引得那几个孩子都围了过来。

“嗯，这还差未几。”石头接过馍馍，边吃边说。

章杏牵着章桃冷静跟在他们身后，不由得在内心感慨：这乞食还真是个技术活。

“好听吧。”石头对劲说，“这是我祖母教的，我还会好几个呢，今后我教你。”

石头笑呵呵说：“大爷您心肠真好，今后定是长命百岁，繁华连缀，多谢罗。”捧了他的破碗这才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