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困境（2）[第2页/共2页]

章杏眼泪也忍不住往下落。四周人皆是面露不忍，对方那几人见李洪氏哭得这般悲伤，拉扯着那高瘦男人，劝说：“走吧，走吧，人都死了。”

章杏感受李洪氏身子突地一颤抖，似要站不住了，不由得叫了一声：“李奶奶。”

目睹又要打起来了，俄然一阵霹雷隆声响由远至近传来，兵戈铁马声音模糊参杂此中，一时候六合变色，一众正筹办开打的流民不由得神采大变，纷繁转过甚去，却见到不远处灰尘滚滚，以风雷之势迅猛而来，内里模糊见着旗号飘展，骏马奔驰。

李洪氏石头两人听了，立时丢了手中活计，跑了出去。石头快些，抓了那人，诘问：“吴伯伯，我娘跟谁打起来了？在那里？”那姓吴栓柱也是全塘帮伙的人，手指了城墙那边，说：“还能是谁？就是前几日将你爹打死的那几个！石头，快跟我来，就在那边！”石头拔腿就跑。

几人将章水生翻了一个身，期间章水生醒了，喊了一声“伯娘”又沉甜睡去。李洪氏见章水生躺了这么些天，身上竟然干清干净，没有一点异味，心中惊奇，几次打量章杏。章杏正在敷药，觉得本身所做不对，停动手，脸红说：“李奶奶，这么做对吗？”

李洪氏干瘪脸上眼泪纵横，嚎啕大哭，“石头他娘，你如何就这么傻？大柱是我的亲儿子，他去了，我内心何曾比你好受半点？我这个老婆子都晓得忍着，你怎地就这么沉不住？这么傻？你去了，你让我这个老婆子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石头齐重山等人听到章杏叫声，也围了过来。那几个打伤人的流民见一时没人顾到他们，赶紧拉扯着那高瘦男人缓慢分开。

章杏搀着李洪氏走到李崔氏身边，见李崔氏额头上正澎湃流着血，嘴巴大张着，只要出气没有进气，明显是不可了。李洪氏一下哭起来，哆颤抖嗦抱着李崔氏的头，喊道：“石头他娘，石头他娘……”

李崔氏看着本身婆婆，眼泪直流，啊啊叫半响，终是吐出了几个清楚字眼：“娘……对不住，大柱……大柱……不能白死，我……，石头，石头……”

那高瘦男人捱了石头一拳，松了几个牙齿，满口的血，遂又呸一口，骂道：“他娘的倒霉！”正要回身走。齐重山等人中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快拦住，别让他们走了！”一世人等立时持着扁担木棍将对方围住。

李洪氏一手紧紧抓着章杏，一手哆颤抖嗦指着李崔氏，说：“去，去看看石头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