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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重新安插人出来,这一次的丧失也就还能接受,朱氏也想明白了,事已至此,吴建荣不能不救,放着不救,他赔不出银子来,送了去衙门,大刑之下,只怕就会供出银子的真正去处,好不轻易才转圜返来,这是绝对不能产生的事,只能拿出银子来了断这件事。
郑瑾听她一心替郑明珠想着,不由说:“你说的是正理,为甚么不成?”
英国公见一地狼籍,又见女儿陪房的管事妈妈跪在地上,不由更怒道:“你做的功德!”
败局
朱氏仍然露着游移:“虽说是如许,可到底是出了阁的姑奶奶,不但是怕姑爷有些甚么想头,且传出去外头也不好听。”
朱氏顾忌的就是武安侯府,郑明珠她一贯是有掌控的,此时见郑瑾如许说,便承诺了下来,还又说了很多委曲,她才三十多岁的人,恰是风味最好的时候,现在暴露委曲,带着娇嗔,便是郑瑾豪杰了得,也不免化为绕指柔,说了很多欣喜的话。
朱氏说:“老爷说的虽是正理,可到底姑奶奶是出了阁的,也怕武安侯夫人和姑爷有些想头,反是不美,是以这些日子来,我内心虽是惦记取,也不敢多说甚么,就怕她在夫家难做。”
“你还跟我装甚么!不然你叫这个主子来做甚么?”英国公性烈如火,越说越气,飞起一脚,就把顾妈妈踢的滚到了墙角。
她又去倒了一杯茶双手奉上,郑瑾接了,朱氏才说:“我本也筹算今晚回老爷,讨个主张,原是昨日我模糊听丫头说姑奶奶传了铺子的大管事问话,我想着她年青,又才出阁没多久,担忧她不大懂这些买卖经济的事,就赶着把她的管事妈妈叫了出去问问,幸而我问了,还真是叫人不放心。”
朱氏一脸委曲:“我的老爷,现在我不过叫了管事妈妈来问一问,外头就传的如许,我再替她挑人去管铺子,还不知要如何生吃了我呢,我再是不放心,也是不敢的。”
郑瑾一挥手,就把那茶给扫到了地上,一脸喜色:“满帝都都传遍了,说你谋夺珠儿的嫁奁!珠儿要看本身的嫁奁票据,还得回安国公府来要!你……你!”
说着便拭泪:“到底不是我生的,过于好了,反倒是害了她。”
郑瑾说:“你顾虑的也是,明日早朝后我亲与大姑爷说就是了。”
郑瑾一拍桌子:“你还敢哭,若不是你做出如许的事来,还传到了外头去,怎会大家都在说,都在看我郑瑾的笑话。”
朱氏一边心疼,一边却还是很利落的开了箱子取了银票来给顾妈妈,既然下了决计,这件事件早不宜迟,万一去的迟了,这吴建荣心中没底,熬不住说出来如何办?朱氏只再三叮咛顾妈妈:“叫你兄弟嘴巴严些,一句不准暴露来,临时委曲着去了庄子,过后我天然把他弄出来,如果有一句半句暴露来了,你也该晓得短长。”
朱氏说:“我细细的问了,竟是这些主子,现在仗着主子年青,性子刻薄不压人,再不好生当差的,客岁铺子的入息就不如往年,且帐也做的胡涂,我瞧着很不是个模样,刚才也是气了一场,把这主子骂了一顿,本想着不如把阿谁管事换了,另替她挑个老成的,现在看来,倒是不成。”
朱氏怔了怔,问道:“老爷这是甚么意义,我竟不懂,妾身做错了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