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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明珠就说:“谁叫舅母来得不巧呢,我这边适值办事,反恰是在夫人跟前,莫非我还能不放心,要说眼里有人没人,我又没拦着不让舅母出去,又是请长辈陪着,哪一点错了呢?舅母就如许说我,赶明儿我还得找太太评这个理呢。”
朱家舅母又说了两句,便说:“天也晚了,我便先走了,出来也这半日了。”
怪不得这少年伉俪就情分淡薄,或许并不是陈颐安不喜好她的原因罢。
朱家舅母忙笑道:“你求一求你公爹,必是能行的,又不是甚么要紧的处所,你表哥好了,天然一家子都好了,便是……勤哥儿也会领你的情。”
“舅母!”郑明珠俄然听得如许一句,汗毛都竖了起来,这提到缘分二字,对一个女子来讲意味着甚么,她立时就截断了朱家舅母,恐怕她说出别的话来。
朱家舅母顿时就沉下脸来:“这是甚么话,不过是求个三等銮仪卫尉,外甥半子现在是御前侍读学士,竟就办不下来?何况你公爹但是兼着銮仪卫掌事,既然外甥半子不肯办,你就去求你公爹,必是安妥的。”
郑明珠见她服了软,便说:“我那里情愿如许闹?莫非我情愿让人看笑话,还不是舅母说的话叫人悲伤,我平日里如何样,舅母莫非还不晓得不成?”
郑明珠笑道:“太太便晓得,也只要赞我知礼的,舅母来看我,不来给婆婆施礼,这是个甚么礼数我竟不晓得。”
朱家舅母被她顶的一噎,郑明珠又占着理,她找不到话说,便冷下脸来:“那你半日不来,又是为甚么?现在你大了,眼里更加没人了。”
进了甘兰院,郑明珠指的三个丫头都在西边次间里查账,算盘拨的啪啪的响,郑明珠便请朱家舅母在正厅里坐了,叮咛丫头:“给舅母上茶。”
这真是要让郑明珠在这侯府里无立脚之地吗?夫婿不肯办,自有他的事理,现在调拨着她超出夫婿去求公爹,陈颐安晓得了,会如何想?郑明珠把人获咎了一圈儿,帮他得好处,郑明珠在这府里有了苦处,她自是过她本身的日子,莫非还能来替她出头不成?
朱家舅母早晓得郑明珠有些着三不着两的,见她急了,又是闹着要去姐姐跟前,本身姐姐一贯捧着她,只怕到时候还要骂本身一顿,立时便笑道:“瞧你说的,不过一两句打趣话,你就要闹着找太太,莫非你舅母就一句都说不得你了?我晓得你是最敬长辈最有礼的,不过白说一句,可别去惹你太太心烦,你太太最挂记就是你,自你出了阁,见了我老是长叹短叹,总想着你在家里多么的金尊玉贵,没有半点儿不顺心,做了人家的媳妇,那里有不委曲的?可她又忙,满心惦着你只出不来,总叮嘱我,没事多来瞧瞧你,替你排解排解,你倒好,动不动闹着找太太,可不是招她悲伤么?快别去了。”
郑明珠见她如同顾妈妈一样,也是张口太太杜口太太的,便笑道:“舅母说的是,我都明白了。”
也不问她来意,只是说着闲话。
朱家舅母一噎,她一个庶女出身,能有多少庄子铺子?却还是强撑着说:“我自是不看的,一概都交给管事,我们是女人家,尽管贞静贤淑就是了,这外头运营,银钱来往,沾了就俗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