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做戏[第2页/共4页]
“不对,爷明显便见是蒹葭亲身端了药来的,怎会是母亲赐药!”谢少文厉目盯紧蒹葭。
柳嬷嬷坐在床前脚踏上,压着声音哭泣着道:“女人既早知太太不安美意,本日夜里就不该到上房去,还将奴婢们支开,女人恭敬太太是夫人、是姐姐,可夫人……夫人的心也恁狠了点,到底是血脉相连竟如此作践女人……”
不对,锦瑟向来看不起他,她的眼神,她从未像锦玉那般瞧过本身……
而屋中,锦瑟缓缓拉开盖在脸上的锦被,绝美的面庞之上倒是半点泪痕也无,只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模糊透着股嘲弄。
一句暖和的话,一个衰弱而澹泊的笑容倒是几乎叫柳嬷嬷哽出声来。女人老是这般的温雅安好,心中哪怕有再多的苦和委曲,都不于外人言,这般的女人该有多累。这如果性子真棉软也便罢了,偏女人外柔内刚,最是刚烈不折,现在和侯爷闹成这般,只怕是依着女人的性子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不管如何柳嬷嬷觉着这是天大的功德,当即欢声笑着便将那荷包接了,细心放在袖中,道:“女人这便对了,如果女人肯争,那里还能被夫人算计这么多回!老奴去瞧瞧侯爷这会子在那里,女人歇着。”
锦瑟目光微暖,万老太太闻言却怒喝道:“大早晨的,鬼嚎甚么,叫那些个御史们闻声又是一番事端!罢了,让她们出去从速的把锦姨娘带归去,没得碍眼。”
谢少文兀自挣扎,床上躺着的锦瑟却似方才发明屋中进了人普通,她衰弱的眨动睫毛展开眼睛,待看清屋中站着的竟是谢少文当即神情便仇恨锋利了起来,抄起手边的大抱枕就朝谢少文扔,口中还嘶喊着。
一颗心为这动静愈发乱了起来,迷含混糊地竟是管不住脚步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这里来,正踌躇要不要出来,柳嬷嬷倒是给了他台阶。
见锦瑟一头盗汗,两人服侍着给她净了面,又换了件洁净的亵衣,这才扶着她半靠在绣着精彩飘香杏花的大引枕上。
锦瑟由轩辕弯弯领养了哟,木体例,这丫动手太快咧。
锦瑟却在心中一叹,柳嬷嬷说的没错,本日妙红来请她到上房时她便晓得来者不善,之以是会毫不推委便去遭这份辱,不过是讨厌了和姚锦玉虚与委蛇,腻烦了这类暗无天日的糊口。姚锦玉想撕破脸了,那么她便成全了她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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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老太太言罢,似锦瑟底子不配她多费心普通,扭头便起了房。
当即谢少文便跟着柳嬷嬷进了院,待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声气的锦瑟时他的心便更加扭捏了起来。
锦瑟倒是哭泣一声,一个扭头背对这边将身子蒙在了被子里。谢少文见此,心中倒是升起但愿来,紧走一步,几近有些情急地问道:“你不是一向在偷偷服食虎狼之药吗?怎还会有孕?”
一时又想着关于药的事儿到底谁说的是真,转眼却又去纠结锦瑟对他到底有情无情,爱恨不断地冲撞着他的脑筋,竟是乱到了顶点。
锦瑟却道:“便只写几个字,无碍的。”
蒹葭也醒过了神,忙将床角的羊角灯挑暗了一根火苗,又悄悄放下床幔这才和柳嬷嬷一同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