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恩仇难言 下[第4页/共4页]
长公主先前吃了裴舒芬给她的半粒止疼药丸,到现在药力发散出来,髋骨伤口处只感觉有些麻痹,倒是真的不如何疼了。――既然身上不疼了,内心就开端痛彻心扉起来。
但是她的光荣和职位,竟然像流水一样很快就畴昔了。她的平生,就如许完了。还选甚么驸马?嫁甚么人?她这平生,还没有绽放,就已经开到荼縻了。
长公主越想越恨,特别是阿谁让她落入如许生不如死的地步的简飞扬!长公主有股想要简家统统人给她陪葬的打动。就是这股打动,让她不顾统统地拉着皇后,像抓住最后一根拯救稻草一样,苦苦要求皇后能助她一臂之力。
皇后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长公主道:“你最好有充足的来由。”
长公主笃定皇后和宁远侯夫人都不会拿着这些细枝末节去处圣上求证,便半真半假地将当时的事情奉告了出来。
裴舒芬这才听出些味来。――这长公主,是在拿她和皇后娘娘心底里的糟苦衷儿刺她们呢。只是不知要达到甚么目标?
皇后娘娘也跟着抹了一把泪,趁便往屋里瞥了一眼,瞥见宫女内侍都下去了,才低声对裴舒芬道:“叫你来,是想你帮着拿个主张。”说着,偏头看了长公主一眼,道:“皇妹想说甚么,能够跟本宫的大嫂再说说。”
更没想到的是,陈宜岚一进宫,立即就得了宠。新封的五个朱紫内里,其他四小我加起来,也没有陈宜岚一小我承宠的日子多,更别说皇后本身了。――之前还能一个月两次,现在宏宣帝却真正只要月朔十五过来点个卯罢了。
她一贯都晓得,宫里的太医们为了明哲保身,普通是三分好处,就要夸大到八分。但是八分坏处,普通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到三分罢了。如太医们如许,连“子嗣艰巨”都说出来了,大抵九成九是这辈子都难有子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