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放奴[第3页/共4页]
阮媛忍不住暗自吞口水。
绿柳坐回原位,神采惨白一片。
阮媛少不得又坐起家,拉绿柳起来道:“我看是你曲解了,我去你们的奴籍不过是想让你们将来好些,别的甚么都没有。我也晓得你没有亲人,去了奴籍今后,就放心在我身边服侍我。你如果感激我呢,就更经心些好了。要不然,还跟之前一样就行。你之前也对我满上心的。”
绿珠则是偷偷撇嘴。心下想:世子爷可不管我们女人!
阮媛长得不美,但一双眼睛吵嘴清楚,像是能看清人间的统统本质似的。眸子子一转,笑道:“我只求你一件事。”
绿柳成心拖着不走,直等绿珠三人出去,回身跪到阮媛跟前,只是哭道:“少夫人定是曲解奴婢了,奴婢一心只为少夫人着想,并没有非分之想。”
阮媛为绿柳抿了抿耳边的发,笑道:“今后我们几个好好过日子,你快去瞧瞧绿珠吧,她是一会儿不看着,定要肇事的。”
绿玉与绿蓠也说道:“奴婢虽跟着少夫人日子浅,但也要跟一辈子的。”
阮媛娘家穷,没有甚么陪嫁,手边也没银子。跟着阮嫁进到镇北侯府,她才晓得,本来高墙大院里,却不是她之前设想中的神仙似的日子。主子手里没有钱,就连一个劣等的丫头都敢给脸子看。
绿柳寻不着绿珠,只得去郑妈屋里,见郑妈公然还在低着头缝制东西。走近细心一瞧,倒是一对新婚用的大红枕套。边上另有一对秀好的,平整地放在床上。
绿玉和绿蓠之前本就是个百姓,听了阮媛的话,内心均是乐意的,脸上便现出略有些镇静的笑容来。绿珠自小服侍阮媛,倒是死活也不肯,死死拉住阮媛的衣袖,含着泪点头。
阮媛坐直身子,将炕沿边上跪着的绿柳拉起来道:“好了,我又没说甚么,快起来坐哪儿,听我把话说完。”
常日里最是沉稳的绿柳,惨白着脸,一言不发。
刘贵不见得在火线等她。
四人不晓得阮媛好好的如何提起这个来,就是绿珠都感受出不对劲,一脸的严厉。
绿柳面上又是一红,一顿脚,回身跑了。自小养成的风俗,阮媛改不了,绿柳一样改不了。如许让绿柳当着主子面回身,也难为她跺着脚跑。背对着阮媛,绿柳总感觉浑身不对劲,如芒在背。
人是阮媛的父亲阮峰、老婆孙氏买来的。固然卖身契在阮媛手,但归奴倒是要阮峰亲身到都城令那边,为她们消奴籍,并还要立放奴契,还得请保人画保。还要给奴入民籍,很费事的一件事。
阮媛愁眉苦脸地将两碟小菜倒进粥碗里,用筷子搅拌开来,两口便将和着菜的粥倒进嘴里,连个味都没吃出来,便全数入肚。吧唧吧唧嘴,阮媛一副没吃饱的样,瞪着碗,似能瞪出饭来。
出来一探听,谁也没重视绿珠去了哪儿。
当年楼石为了气她,扬言要收绿柳为妾。一是绿柳死活不干,二是阮媛手里扣着绿柳的卖身契,楼石改不了绿柳的奴籍,妾也就无从谈起了。
绿珠心有戚戚地拥戴着将头点成小鸡吃米状。她自打进了侯府,就没吃饱过。侯府里的人,不但主子吃东西详确,就是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