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凤凰于飞[第2页/共6页]
廖容纱孤身跪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听着他踩在积雪之上妥当有力的脚步声,忽而闭了眼,唇角伸展出一丝近乎残暴的嘲笑。
“娘娘用力,用力啊!”
她却不能将本身十月怀胎孕育着的孩子弃之不顾。
半夜半夜,太后寝宫里头倒是灯火透明。
安意茹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发觉的嘲笑,走畴昔,挨着她的床头坐下去,取了帕子给她擦汗。
她心下流移了一瞬,房门就再次被人推开,恰是卓太医端着一碗汤药出去,毕恭毕敬道:“殿下,这汤药微臣已经筹办好了,您看――”
廖容纱看她一眼,心中刹时了然,唇角忽而扬起一丝冰冷的笑意,回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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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弯身下去,恶狠狠的掐住廖容纱的下巴,还想要再说甚么的时候,俄然就听内里一阵短促的脚步声,有婢女惶恐道:“殿下,娘娘正在出产,这屋子里头脏,您不能出来的!”
东宫的栖凤殿内,一日夜间,这一句话已经被反复了无数遍,但是太子妃遭受难产,已经整整一天一夜,孩子始终没能生下来。
“殿下,娘娘这产道迟迟未开,老臣的这一剂药固然对催产有奇效,但是因为药效过于狠恶,一旦娘娘接受不住,怕是――”卓太医端着那碗药,终还是忍不住踌躇着提示。
殷绍只看着她脊背笔挺的侧影,紧抿着唇角,一张刀雕般的面孔上全无一丝一毫的温度和神采。
可就在年初辰王府的一场宴会期间却出了变故,两人被双双暗害,终究有了伉俪之实,也就是那一次,她不测有孕,有了这个孩子,殷绍却为此翻脸,只以为是她为了邀宠和皇嗣而用的手腕。
太后寡居多年,性子又最是刚烈不好揣摩,惯常的时候她都不管事的,可一旦她开了金口,那就谁也不能违逆。
廖容纱的喉咙一紧,一颗心刹时就又沉入谷底,她猛地弹坐起来,一把抓住宛瑶的手,指甲锋利的掐入皮肉,颤声嘶吼道:“我的孩子呢?不是说是个男孩儿吗?孩子呢?”
安意茹心烦意乱,神情惊惧的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廖容纱倒是极其共同的将催产药大口大口的灌下去。
她的面庞庄肃,却带了较着的肝火,走过来,先是狠狠地剜了廖容纱一眼,然后用更加嫌恶和冰冷的眼神讽刺又挖苦的看了眼正被殷绍抱在怀里的安意茹。
她不怕廖容纱跟殷绍告状,因为殷绍必然不会信赖,最后只会适得其反,得便宜的还是她!
廖容纱闭着眼,紧绷着唇角,不予理睬。
成武十三年,腊月廿三,北狄太子殷绍的正妃廖氏产后血崩而亡,次日,廖氏所出的太子宗子殷桀被册为皇长孙!
“是位小皇孙呢,快去奉告太子殿下!”
安意茹靠在殷绍怀里,只感觉好天轰隆,脑筋里空缺一片――
廖容纱身上一身大红凤袍,跪坐在地,神采惨白的仰倒在宛瑶荏弱的臂弯里,放眼看去,却更像是开败在无边雪色中的一朵此岸花,荼蘼的绝顶走向凋敝,却瑰美凛冽到了极致。
因为晓得安意茹是殷绍的心头好,她从没主动去碰过这片逆鳞,却不想暗沟里翻船,恰是被这女人毁的满盘皆输。
廖容纱一个激灵,再猛地一用力,俄然光鲜的感遭到有甚么滑滑软软的东西自体内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