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心因失忆（修改后）[第1页/共3页]

谁家的收音机在放着京剧，吱吱呀呀地唱着，“我站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闹纷繁，旗号招展空翻影，却本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老式的房屋采光不好，窗口被天井里的大树遮住了光，平增了几分清冷之意。

谌晓玉刷牙洗脸以后，从屋里端了一张小竹椅，坐在树荫上面扇动手绢儿看风景。

“小阿叔早。好一点了。”晓玉低低地叫了他一声。

“哦，那就好。那就好。”他细心地看了看她，伸手揉了揉晓玉的头发，动了动嘴唇，没说甚么，然后，蹲下身来，帮着妈妈剥毛豆。

喵喵蹲在她的中间，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儿。

老太太手臂里挽着一个竹篮，内里放着黄瓜，西红柿，茄子，蕹菜碧绿的叶子从竹篮边沿上探出脑袋，盈盈滴翠，两条鲫鱼在篮子里蹦跶着，哼哧哼哧地要跳了出来，看来是方才买菜返来。

这个埋没在老城区的平常巷陌里院落，青石板铺路，白墙黑瓦，院子的四周圈着一排竹篱笆，天井里有棵高大的榕树，枝繁叶茂，郁郁葱葱，绿荫匝地。

谌晓玉记不清她姓甚么，只叫了一声“奶奶好。”

劈面的平房里门吱呀一声翻开了，一个年青的男人从内里出来，一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边问，“姆妈，早餐另有了？”

现在她现年11岁，刚才在镜子里照过了，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圆圆的面庞，乌溜溜的眼睛，还是小时候照片上那敬爱的模样。

文辉将空碗递给了仍然站在身后的谌晓玉，抹了抹嘴巴，踌躇了一下，道：“侬猜猜我明天夜里碰到谁了？”

“我说呢。这下侬要高兴啦，有好长的辰光没有看到他返来啦。”

邓奶奶抬起眼睛凝睇着谌晓玉。

一缕阳光从树叶的裂缝中穿过，斜斜地照在雕花的窗棂上，细尘飞舞。

邓师母当即端倪伸展，眼中带笑“大孙子要返来了，从速去买点菜，孩子最喜好吃我烧的葱爆鲫鱼。列队排了一个多小时哦，还好买到几条活鱼。”

“姆妈，晓玉这不是好了吗？”谌文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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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篱笆的前面种着一片栀子花，现在雨后初晴，乌黑素雅的花朵竞相开放，暗香扑鼻，

谌晓玉进了屋，翻开荸荠色的碗橱找了个白瓷碗，在锅里盛了一碗稀饭，就着饭桌上的红方豆腐乳，呼啦啦的吃起稀饭来。

“好的。”晓玉听话的伸脱手腕，给那老太太搭脉。

“是啊，算算看快有大半年了，本年春节是到他外婆家过的，没能够返来。”

“你先放着。”奶奶说，“手伸出来，给邓师母搭个脉。”想了一想，她又解释，“你的病才好，邓师母懂中医的。”

“如何？”

喵喵碧蓝的眸子迷惑地看着她。

内里说话声俄然低了下去。

晓玉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我没想去国营厂，也没想去兵工厂，也不想去纸盒厂，跟着一帮老阿姨糊纸盒能有甚么出息。”文辉嘀咕着。

“是好了。”

“嗯。”谌文辉像是这才放下一颗心来，低头开端大口大口地用饭，他明显是饿了，一大蓝边碗的烫饭，一会儿工夫就见底了，连豆腐乳都没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