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不变[第2页/共2页]

镜中少女的脸庞稚气未脱，白白净净的像一根标致地藕，不管是多么刺眼夺目的色彩穿在身上也不显得妖艳俗气，反而别有一番少女娇憨称心的滋味。

很多亮色过眼后，徐纪兰再看这黛青色的衣裙便格外感觉静气凝神，当即便叫人将衣裙订下，又和柳氏筹议着要让绣娘往上面加上银丝修成的海棠花。

厥后她成了太子妃，又做了皇后，就更加不能在人前闪现出半分的狼狈来，换上一身又一身厚重的华服，戴上一顶又一顶沉重的冠冕，畴前被当作金饰的金银玉器化作桎梏，将她紧紧地锁在那冰冷的凤位上，让她眼睁睁地看着爱人叛变，家人惨死。

闻言季明昭的眉眼弯成两道新月，她那里听不出来徐怀瑾语气里的嘲弄。

有人说徐盛安豪侈，有人说徐盛安如许的才是忠臣，可不管内里如何说，这块演武场却从未被挪动过。

恐怕是徐怀笙和徐怀渝偷偷逃课，讲课的夫子被气跑了才有这么一出！

表兄妹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轻笑出声，回身并肩看向演武场中杀气腾腾的徐家三人。

“二表哥？你如何在这？”

他下认识地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表妹，他想季明昭看到这幅场景也必然会感觉舒心与高傲。

见到季明昭前来，徐怀瑾极其禁止地退后一步拱手行了个平辈礼，举手投足端的是君子端方。

“可说呢！”柳氏也笑吟吟地挥手，让抱着金饰托盘的丫环上前来，“你看看这掐丝银钗和这身衣裳相配如何？正巧我那边另有一对珍珠耳铛，我瞧着昭昭带上也不错。”

当时徐家可谓百家之首，无数人上赶着贴过来给徐盛安送令媛不换、足以将这座宅子填满的奇山怪石，但是当时还是个愣头青的徐盛安却尽数回绝了。

说着，柳氏将手中的衣裙往季明昭身上比划了两下，新奇的色彩看得徐纪兰面前一亮。

“昭昭，快来，看看娘给你选的这身衣裙好不好？”

或许是当时过分压抑，重生一遭后季明昭就很少再碰这些东西，不但宴会是能推就推，衣裳金饰也是如何简朴如何来。好久没有这么打扮过，再看铜镜里的本身，季明昭一时竟有些陌生。

但是与镜中人对视的那一刻，季明昭明白，有些伤痕不管用几辈子都没法淡化。

“嫂嫂目光真是好，看过了这么多花红柳绿的衣裳，这身倒是显得格外高雅，叫人一看就舒心！”

“三弟跟着大哥来找叔父，夫子见他们都偶然讲学，便给我们放了半日的假，干脆我也没甚么事，便跟着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