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1页/共5页]
高展明道:“这帐上的支出没甚么题目,不过入账却令我有不解之处。刘大,烦劳你再多取几册账簿来,起码近两年的帐,我全都要看!”
只看一本也够看出很多东西了,这帐应当不会假,毕竟刘大觉得高展明连看帐都不会,并没有需求做假。既然帐做的明细清楚又靠谱,高展明心中对刘大又添了几分好感:在一个落败的大户人家里,把帐管的那么好而不欺瞒主子借机中饱私囊,可见刘大管家监督时破钞了很多心力,其忠心可嘉!
引鹤晓得他家这位少爷自从受伤今后大病了一场,发了好几天高烧,把脑筋烧的有些胡涂了,一些畴昔的事情都记不清了。他更低声道:“爷您昔日专注读书,这些俗事不大放在心上。畴昔爷和安国公家二爷交好的时候,这些钱都是那位二爷替您出的。厥后您和那位二爷闹翻今后,碰上这类事,您就老是告病推让……”
高展明微微一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昨半夜梦半醒之间模糊闻声窗外有两只公猫打斗,叫声略惨痛了些,将愚弟从梦中惊醒,是才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高展明千万没推测他竟是如许的反应,奇道:“怎了?此事有那么难办吗?”
高展明道:“韩兄放心。愚弟此番归去,正筹算趁着几日涵养安逸的时候好好筹划此事。”
高展明合上帐本,道:“我父亲死得早,家中只要我一个男丁,我是嫡宗子,天然要负担家业重担。我前些日子吃了大亏,心中俄然就清了然。别人是依靠不得的,到底还要靠本身。从本日开端,我就要养家了。”
高展明推了他一把:“傻愣着做甚么,别问我,我自有我的事理,你尽管去就是,先替我告三天假,就说我的伤又裂开了,要回府疗养几天。”
刘大胡涂了:“爷您没伤?那您如何返来了?”
引鹤一愣:“啊?”他刚才如何劝他家少年回府避风头,少爷都不听,还大志壮志地说要尽力窜改别人对本身的观点。这还过了没一眨眼的工夫,如何又要归去了?
引鹤被高展明推搡了一把,赶紧小步跑着出去了。
高展明喝道:“说!”
分开书院,高展明带着引鹤一起回了府。高展明家的府邸和国公府很近,都在京畿中间的位置,离皇城不过二三里路。宅子是当年先皇御赐的,墙高一丈不足,琼楼玉宇,都丽堂皇。但是走进大门当中,却与府外所见大相径庭。府中杂草丛生,枯叶满地,已经好久没有人打理了,是府邸太大,而府上又请不了那么多仆佣的原因。
刘大应了一声,赶紧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带着两个小厮抬了一箱子账册返来。
那丫环这才完整醒过神来,仓促把打盹时落下的发丝撂到耳后,奔了出去。
高展明共同地一瘸一拐向他走了两步,忧?道:“愚弟昨晚睡得不好,从床上滚下了地,使得昔日伤口又开裂了,是以筹算回府涵养几日再来。”
刘大见高展明看得当真,不解道:“爷您甚么时候会看帐了?”
刘大半屈的膝僵在空中,踌躇了一会儿,还是站直了,满肚子猜疑,道:“爷,您不是在宗学里读书么?如何又返来了?”说着俄然一惊,迎上前一边查抄高展明,一边嘀嘀咕咕道,“爷,您该不是又受了罚吧?还是伤口裂了?那学里的宗正也忒不是个东西,不看僧面看佛面,便是看在老爷的份上也不能罚您受皮肉之苦啊!不幸老爷去的太早,让那些狗东西拿着鸡毛适时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