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堂有路你不走[第1页/共4页]

就在这时，一个醉醺醺的男人从屋里晃出来，酒气浓得隔着院墙都能闻到。他看了一眼廖文华，劈脸盖脸就是一脚，把人踹倒在地，嘴里骂道：“狗东西！这么晚返来，还读甚么书？书能当饭吃啊！家里的活干了吗？这么晚返来是要气死老子！”

廖文华低着头，紧紧攥着外套的衣角，声音闷闷地说道：“斌哥，别问了，真的没事。能见到你，我就很欢畅了！我的事……你们管不了的。”

“砰！砰！砰！”戒尺撞击铁栏的声音在小院中回荡，每一下都像重锤敲在心口。

我没有答复，只是悄悄察看着廖文华的一举一动。

夏明威蓦地昂首，眼中充满惊骇，瞳孔狠恶收缩。

这萧瑟的草丛倒是给了我们不错的保护，如果有甚么风吹草动，也能轻松藏起来。

就在这时，廖文华蹲在地上，正给一个胖乎乎的男孩洗脚。那男孩胖得像个圆球，双脚乱踢，溅了廖文华一脸的水。

齐斌听后，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冷了下来，点了点头：“行，就按你说的办。必须搞清楚！”

不管齐斌劝说还是生机，廖文华只是点头，嘴里不断念叨：“别管了，你们管不了的。”

他的身材本能地向后缩，脸上的赤色早已退尽。额头盗汗直冒，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比及落座后，齐斌终究忍不住开口，拍着桌子问道：“文华，谁干的？你奉告我，我们去找他算账！”

齐斌皱着眉头，抿了抿嘴，终究点了点头。

他的喉结高低转动，生硬地点了点头，像木偶般不敢收回一丝声音。

齐斌神采阴沉，不断诘问，可廖文华始终杜口不言。

廖文华抱着肩膀，踉跄着往狗笼跑，嘴里不竭告饶：“我错了，我今后再也不晚返来了……”他一头钻进狗笼，伸直成一团双手死死抓着铁雕栏，像是在抓住独一的拯救稻草。

那一刹时，我看着他的背影，莫名感到一阵心伤。

墙角爬满青苔，杂草横生，落叶随便堆积。最显眼的是大门旁的狗笼，笼上拉着陈旧的塑胶雨棚，像那些便宜蛇皮袋，红白蓝的格子斑纹格外刺目。而笼里，竟铺着褥子和被窝！

四人并肩分开，沿着八一桥一起朝少年宫旁的火锅店走去。

“想弄清楚如何回事，得找个高点的处所看清院子里。”我目光扫向不远处的一堆砖块。

院子里沉寂无声，统统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盯着我，不晓得我接下来要干甚么。

“走。”等廖文华走远，我低声说道。齐斌立即对他的两位师兄交代：“你们先归去，黉舍见。”两人固然迷惑，但还是点头分开了。

小院正对着沿江风景带，如果在将来，如许的地段拆迁必定能值很多钱，可现在倒是一片破败气象，院墙班驳，门口的木门上尽是裂缝和陈腐的陈迹。

饭局结束后，我和齐斌假装无事的模样，对廖文华说道：“文华，明天就到这吧，我们另有点事。你先归去，路上重视安然。”

我们稍稍靠近了一些，但还是保持间隔，以免被他发觉。

齐斌神采刹时阴沉，拳头紧握，浑身微微颤抖，明显压抑着肝火。

一些划子乃至已经改成了船上餐厅，灯光点点，倒是透着几分乡土的气味。

“废话，不然我们这身高能看清甚么？”我低声回应，眼神里透着笃定，“答案必然就在内里。”

“他家里都能两万块钱把他卖给你爷爷，另有甚么不敢的？”我看着远处的夜色。叹了口气，沉着地说道，“等会儿我们假装各自回家，放松他的戒心，然后悄悄跟上去。只要跟到他家，就能弄清楚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