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深港地下钱庄的末日[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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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帆大厦里，谢一扬举着香槟与高管们举杯。电视光映在他脸上，将笑容镀上一层虚假的金色。

刘汉生俄然暴起，指着周明远鼻子吼怒：“你他妈装甚么蒜！谢一扬的钱比我多十倍，如何不去查他——”

上午8点整，中国群众银行武汉分行。

刘汉生面如死灰。他不晓得的是，那些“罪证”满是谢一扬捏造的——真正的黑钱早已化作金条，在长江底下甜睡。

当晚7点30分，央视《消息联播》。

“本日，公安部破获特大地下钱庄案……”播音员字正腔圆的声音传遍天下。电视画面里，周明远亲身押送刘汉生上警车，身后差人抬着的现金箱堆成小山。

二十名黑衣壮汉在暴雨中沉默功课。他们代号“江豚组”，是谢一扬豢养的死士，专干见不得光的脏活。现在，铲车正将最后一批铅封木箱推动挖好的深坑，箱子里是500公斤瑞士入口金条，每块刻着“扬帆”暗记。

“刘老板，你账户上这8500万现金……”周明远用钢笔挑开帐本，似笑非笑，“解释一下如何来的？”

凌晨2点15分，汉口江滩烧毁船埠。

而他的扬帆实业，刚好有三亿“灰色资金”躺在七家地下钱庄的账户里。

江面俄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岸边某个佝偻的身影——是个裹着雨衣的老渔民，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谢一扬合上条记本，金属扣收回“咔嗒”一声脆响。他起家走到落地窗前，暴雨中的长江像一条翻滚的黑龙。三天前，他通过周明远的谍报网，提早嗅到了这场金融风暴——央行要严打外汇暗盘，统统涉案资金解冻，正犯一概按投机倒把罪论处。

1991年2月7日，凌晨1点20分，武汉扬帆大厦顶层。

“敬周局长！”他抬头饮尽酒液，喉结转动间，袖口暴露半截绷带——那是昨夜埋金时被铁锹划伤的陈迹。

周明远穿戴笔挺的警监礼服，将《查封令》拍在集会室桌上。他身后站着三十名荷枪实弹的经侦差人，而劈面——武汉最大的地下钱庄老板刘汉生，正瘫在椅子上颤栗。

话音戛但是止。周明远慢条斯理地从公文包抽出一沓照片：刘汉生与境外军器商的合影、地下钱庄的暗账记录、乃至另有他小姨子在美国的豪宅地点。

“埋深十二米，覆盖层掺碎玻璃和铁屑。”张铁柱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独眼盯着GPS定位仪，“金属探测仪绝对扫不出来。”

谢一扬盯着电脑屏幕上闪动的加密邮件，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最后一行指令。屏幕蓝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线，窗外长江的夜色被暴雨分裂成碎片。邮件来自北京某部委的“外线”，只要八个字：

“让‘江豚组’立即解缆。”谢一扬扯松领带，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天亮前，我要看到统统金条埋进江滩三号标记点。”

（本章完）

张铁柱的瞳孔突然收缩。

三分钟后，老渔民的尸身被铅块坠着沉入江心，混着雨声的扑通轻响连浪花都没激起。铲车轰鸣着碾平泥土，最后覆盖上提早筹办好的芦苇和渣滓。暴雨会冲刷掉统统陈迹，比及天亮时，这里只会是片浅显的滩涂。

“谢老是爱国企业家，昨晚刚向央行告发了你们这些蛀虫。”周明远俯身，在刘汉生耳边轻声道，“对了，你存在澳门葡京旅店的3000万筹马……现在应当已经被国际刑警解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