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跨年爆炸案的余波[第1页/共2页]

俄然，船尾传来打斗声。谢一扬的亲信拖出个挣扎的瘦子——恰是那位“刘秘书长”的小舅子。

“周哥，扫黑的质料齐了。”谢一扬嘲笑，“但我要的不是抓人，是‘清场’。”

私运船被海关截留时，船长还在号令：“老子有批文！你们敢动……”

当日晚间，《长江日报》头版

1990年12月25日，武汉汉正街

江岸区派出所，凌晨三点

“谢、谢老板！”瘦子裤裆湿透，“我姐夫的帐本在保险箱，我给你暗码……”

长江船埠，赤色晨光

“小谢老板……”张铁柱独眼充血，军刺在掌心攥得咯吱作响，“是赵三爷的人，刀疤强身后，他们疯了。”

谢一扬碾碎引信，声音低得像是从天国里爬出来的恶鬼：“疯狗才轻易宰。”

值班民警颤抖着递过笔录：“所长，那群地痞说是‘不测失火’……”

周明远一脚踹开值班室的门，手里捏着燃烧瓶残骸：“汉正街连烧三家店！你他妈的值班差人全瞎了？！”

角落里，谢一扬哈腰捡起一盒磁带，封面上“14K”的标记猩红刺目。他轻笑一声，对暗影里的张铁柱比了个手势。

电话接通前，谢一扬的身影已呈现在门口。他抬手扔来一份档案袋，袋口滑出几张照片——赵三爷残党在船埠分赃、私运录相机的堆栈坐标、乃至另有他们和某位“刘秘书长”的合影。

电话那头，警笛声与惨叫声交叉。周明远喘着粗气笑道：“放心，今晚过后，江城的地下买卖……全姓谢！”

谢一扬站在废墟前，西装袖口沾满黑灰，指尖捏着一截未燃尽的引信。北风吹散烟雾，暴露他眼底的寒光。

“砰！”

“放屁！”周明远抓起电话猛摇手柄，“给我接市局扫黑办！现在！立即！”

“批文？”李为民翻开货舱油布，两千台极新录相机透露在阳光下，“香港海关的编号都还没撕洁净，你批的是阳间的文？”

二十名武警撞开铁门时，赵三爷的马仔正忙着给私运录相机贴标签。强光手电照出满屋的“索尼”“松下”包装箱，领头地痞抄起砍刀：“兄弟们，拼了——”

谢一扬俯身拍了拍他的脸：“晚了。”

左边是《我市展开扫黑专项行动，查获特大私运团伙》，右边倒是小字公告：《扬帆实业承接海关罚没物质措置权》。

汉正街地下堆栈，拂晓前夕

话音未落，海关缉私艇的探照灯突然亮起，《消息联播》的摄像机镜头对准了这一幕。

枪声炸响，地痞的膝盖爆出血花。周明远持枪踏入，警靴碾过散落的录相带：“全数铐走！赃物查封！”

凌晨的汉正街被浓烟覆盖，三间挂着“扬帆实业”招牌的店铺烧得只剩骨架，焦黑的木梁噼啪断裂，火星混着灰烬飘向夜空。街角，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缩进巷子，领头的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奸笑着晃了晃手里的汽油瓶：“赵三爷的仇，这才刚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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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远翻到照片后背，瞳孔骤缩——每张都标注着纳贿官员的名字和金额。

谢一扬站在报社印刷机前，油墨味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他摸出年老迈，拨通周明远的电话：“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