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在路上[第1页/共2页]
文笙帐里还燃着灯,论身材她实在比同业的很多乐工都强,故而也不像吕罄、文鸿雪等人累到爬不起来。
都安排安妥了,景杰看看再没有甚么遗漏,这才告别去处纪南棠复命。
钟天政似是没有听清楚景杰的话。挑眉问道:“沉华岭?凌晨的晨还是时候的辰?”
听声音像是钟天政,文笙畴昔,撩开了帐帘。
不过景杰因为熟谙更没有架子的文笙在先,并没有觉着受宠若惊,实话实说道:“我跟着将军第一次走这条山道是九年前,当时这四周另有近千人的一伙匪贼,匪贼窝就安在前去三十余里的沉华岭,那边易守难攻。是个打埋伏的好处所。当时东夷人已经在彰、白两州交界之处登陆了,将军焦急赶去,带着领导,直接把那伙匪贼给推平了。自那今后,只要军情告急,我们就从这里走。”
外边保卫看到她行了个礼,把路让开。
他带了军中大夫,筹办了金疮药。筹算挨着个儿给世人治治腿上磨出来的血泡,却不料被葛宾、慕容长星等人抢在了头里。
“有事?”文笙猜疑地望着他。
文笙隔着连绵的帐篷,遥遥向着帅帐方向望去,纪南棠这些年一向风里来雨里去,为了东海海防不辞辛苦,他可觉怠倦?
景杰对乐工这边会呈现的环境早有预感,放弃乐工光环,不就是一帮没吃过苦的新兵嘛。
五十位乐工都没带侍从,像华飞舟、安敏学如许的高门后辈别提多么不安闲,不过看一看文笙,人家一个女人家还没有如何样呢。只好把各种不适都抛开。
“我看景兄和纪将军的人马对这条山路非常熟谙的模样,之前走过很多回了吧。”
文笙“嗯”了一声,坐回到原处,复又拿起书来,当真翻看,将钟天政晾到了那边。
吃过晚餐,文笙叫帐外无需留那么多人守着,该巡查巡查,该歇息歇息,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不消这么严峻。
景杰不觉得意:“是太阳西沉的沉。约莫最早今后路过的人看到太阳落到山那边,以是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吧。”
文笙晓得钟天政迟早会发觉,也没筹算瞒着他,当下不动声色:“那是程国公府的人,跟我们一起去白州,看看有没有机遇救出国公爷。”
再说云鹭还在四周呢。
前两次出征,大队人马离京以后走的都是雄淮到兴城的官路,兴城是永昌重镇,位于最东边,到了那边,也意味着去白州差未几走了一半的路。
景杰带人巡了遍营,盯动部下兵士帮乐工们把帐篷都支起来。
“时候还早,睡不着,来看看你。”他将一个圆圆的小玉盒放在了灯下,“你也骑了一天的马,如果不舒畅,早早措置了,免得接下来享福。”
夜宿荒漠,天上星斗寥落,地上虫鸣渐响。
文笙横了他一眼,将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侧回身拿后背冲着他,不急不慢道:“我是没有,你有啊。打赌的时候,不是你本身说的,如果输了,到了白州就甚么都听我的,我说往东,你不准往西。”
乐工们伶仃安营,景杰受命带了五百兵士过来帮手外加守夜,鲁氏交给文笙的几十小我都在此中。
文笙骑术不错,大腿没有磨破,用不到它,但她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呢,钟天政只字不提,莫不是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畴昔了?
“我看外头那几个不像平常兵士,到像江湖人,你找来的?”钟天政也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长谈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