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传书[第1页/共2页]
一句句的,阐发得倒甚是有理又透辟,兰溪却越听越不是那么一回事,“父亲――”
兰溪却一脸体味地拍了拍三老爷,道,“父亲的一片苦心,女儿晓得了。不过,如果我嫁给表哥,母亲应当是很欢畅的吧?到时候,父亲和母亲为了我的婚事起了龃龉可如何好?另有啊,女儿有一事不明。照父亲方才所言,嫁给表哥那是好处多多啊,为甚么父亲却不太同意呢?莫非父亲偷偷给女儿相中了别家的青年才俊?”说罢,还凑上前去,眨巴着眼,笑成了小狐狸样儿。
眉间褶皱深深,兰溪一时候茫然无措。天气点点暗下,她恍若未觉,直到窗外风乍起,将窗户吹开一条缝,风灌出去,吹熄了跟前的蜡烛,她才恍忽着回过神来。就着烛光,她铺了一张信纸在桌上,略一沉吟,提了笔,蘸了墨,凝神在纸上一笔一划写道,“和光同尘,与时舒卷;戢鳞潜翼,思属风云。”(未完待续。)
本该是桩功德,但因着前一桩,兰溪却欢畅不起来。那位姓褚的御史是谁的人兰溪不知,但司礼监的掌印寺人是皇后的人,兰溪倒是晓得的。皇后的人现在被严令调查,不日就要三司会审,恰幸亏这个时候,却有人保举耿熙吾就任五城兵马司的批示,兰溪可不信这只是偶合。只是这究竟是两边的角力,还是一方的诡计,兰溪尚且不知,但于耿熙吾而言,倒是一场危局,老是不妙。
兰溪点头,“是啊!这确切是必必要考虑的题目。那不如就表哥吧,父亲方才说了很多嫁给表哥的好处,应当也是同意我嫁给表哥的吧?”眼睛一睐,却瞧见三老爷面色刹时的扭曲,兰溪不由偷笑道,“其实在我看来,与其说是父亲担忧我的婚事,提及表哥的好处,要成其功德,不如说父亲是在警告我,如果不想嫁表哥,最好束缚一下本身,别跟表哥走得太近了,该守的端方得守,不然到时候,三人成虎,不想嫁也得嫁了。”
兰溪闻言,面庞一肃。
兰溪在这两声厉语声中让本身沉着下来,沉默着点了点头,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陡峭了语气,道,“父亲,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如果我当真选中了表哥,你也就跟着我吗?因为你刚才阐发得那些好处,以是,我就选中了表哥,那也无所谓了,是不是?”
“这是?”兰溪拾起那信笺,展开一看,倒是白纸一张,不由挑眉疑道。
回了娴雅苑,兰溪推说累了,将枕月几个尽数关在了内里,包含秦妈妈在内,无一例外。门一关上,兰溪便迫不及待扑灭了蜡烛,将那张信笺放在火焰上边烘烤,一会儿后,那张本无笔迹,空缺一片的纸张上却现出几行字来,兰溪赶紧低头望去,眉心,却悄悄攒了起来。
“嘎?”兰溪惊得几乎掉了下巴,愣愣地抬眼看着神采当真而严厉的三老爷,苦笑道,“父亲,咱能不能不要甚么事儿都扯到嫁不嫁上去?我不过是尽地主之谊,领着表哥、表妹到先生那儿,另有湖州城里转了转罢了,如何在你看来,就能遐想到我的毕生大事上去?我与表哥一向以礼相待,没做出甚么特别的事儿来吧?”
信中所提,不过两桩事。一桩是三日前,都察院御史褚长良上书,状告司礼监掌印冯振搜刮民脂民膏,纵奴行凶,在乡间伪制制作宅院,实乃大不敬之罪,求请陛下从严措置。陛下大怒,命令严查,半月过后三司会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