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三章 旧梦[第2页/共2页]
兰老太太却没有瞧见她的神采,兀自道,“也不知获咎了甚么人,竟是几次三番要置你于死地,幸亏有四郎在,不然还真是……”感喟了一声,兰老太太没有接着往下说,伸手探向兰溪的颈间,心疼道,“还好有四郎拿的御用伤药,不然一个女孩子如果留个疤,多不好?”
耿熙吾眸中幽沉,又抬起手悄悄理开她的披风,瞥见了她的颈间,颈间的血痕衬着乌黑的肌肤,触目惊心。方才,在林中的一瞥,他果然没有看错。
“还说没有伤着。”兰老太太已走到床边坐下,拉了兰溪的手,一脸心疼地望了望她的颈项。
兰溪从梦中醒来,更加必定了这一点。畴昔那样的日子她不肯再过,她重活一世,更不会重蹈复辙。
芳草偷偷打量了一回,发觉女人虽是狼狈了一些,但大要看来,应当没有受伤,她的心这才稍稍放下,悄悄吐出一口气。
望着熟睡的兰溪,她手中紧握的珠钗和她颈间的血痕,耿熙吾的眸光一点点黑沉了下来。
门轻响,芳草转头看去,眼睛顿时一亮,只是一句“女人”刚到了嘴边,却见着耿熙吾冲着她摇了点头。
芳草是鄙人晌的时候被接来的,说是兰老太太到了佛前,心有所感,想起了地府之下的兰老太爷,以是决定在相国寺做场法事,流烟的生肖相克,做法事期间不宜在五女人身边服侍,以是才去接了她来顶替。
只是,这一场梦也让她想明白了一些畴前想不明白的事了。宿世,开初,赵屿入她也非常诚恳的,聘礼给的足足,哪怕她家的人态度冷酷,他也登门数次美其名曰聆听教诲,即便是蒙受礼遇,下一回却还是去了。当时的她不懂,觉得赵屿是看重她这个将来的夫人,所今厥后进了门以后,蒙受冷待,她才感觉有些受不了。
只是,从那一回以后,才算对他完整淡了心肠。厥后,那喜鹊用香害她的事,也是她本身查出来,亲身措置的。以后,她便一日日硬了心肠,打起了十二分的心机算计,因为她晓得,在那偌大的府里,没有人能护着她,她能靠的只要本身。
想到此处,兰溪嘴角牵起,有些淡嘲的笑,但她也不欠他甚么,从不欠。
“是。”芳草屈膝应了一声,便悄悄出了房门去。
以是,她不肯再与赵屿胶葛在一处,那是确确实在的。
流烟赶回相国寺报信搬救兵的途中,万幸没有遭受刺客,但却因过分焦急摔断了腿,她愣是一声也没吭就拖着那条伤腿一起摔着爬着回了相国寺,在报了信的同时,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畴昔。现在已是醒了,但却也只能躺在床上转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