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章 台上台下都是戏[第2页/共2页]
这是在交代后果结果,当然也有为安王摆脱的意义。那边,其他四美这才听出本来方才安王就在云梦台边上的湖畔亭里,她们方才听戏听得专注,倒是浑然不知,但王爷只怕倒是将她们看去了。糟了,也不知方才有没有失态?一时候,有民气生忐忑,却又稠浊着丝丝等候,有人仍然无动于衷,但却心机各别,因这一番话,吹皱了一池春水。
正看得鼓起,火线湖面戏台边上的湖畔亭中,多了几道人影。别的人的重视力多数在湖中心的戏台上,是以并未第一时候发明,倒是兰溪,因本来听戏便听得不是很用心,因而,很快便发明了。那很较着,是一群男人,隔着半面湖的间隔,一时候,脸孔五官难辨,但抢先二人,一个着紫红暗金绣蟠龙纹的长袍,别的一个则是新月白银线暗绣蛟龙,如许的服色可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穿上身的,何况,这里是安王府,能够在安王妃宴客之时,还能这般随便出入内宅的人,兰溪倒是无需多想,心中便已有答案。
安王妃深深看她一眼,终是别开了头,倒是对那大丫环低语了两句,不一会儿,那大丫环便到了沈燕疏身边,沈燕疏先是迟疑了半晌,然后终是跟那大丫环从坐位上分开,没有再到安王妃身边,反而是中间隔着些人,姐妹俩对望了一眼,沈燕疏便一咬牙,扭头出了厅门。
然后,安王妃紧合的双目骤睁,转过甚从敞开的窗户往外看去,却并未朝那云梦台上望去,而是扫向了湖畔亭,下一刻,眸色变幻,兰溪见着她蹙眉,眼中幽光暗闪,似有一瞬的嫌恶,一闪而没。
不一会儿,台上的剧目邻近序幕,那白狐魂飞魄散,而墨客毕生未娶,直至白发苍苍,生命逝去的前一刹,还回想起与白狐的存亡相许,喃喃念着那句,此生当代,来生来世,唯你一人耳的誓词,与世长辞……厅里,哭声一片。兰溪却重视到,鲤鱼戏莲的琉璃屏风后,绕出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前为女人后为丫环,沈燕疏,返来了。
沈燕疏走至卧榻身边,并未决计抬高嗓音,只是轻声道,“王爷本日带了几位老友一同入府,听得云梦台上有曲声,这才带了朋友至湖畔亭一观,一时忘了二姐姐本日在西暖阁宴客,经燕疏一言,王爷这才突然想起,烦恼冒昧了娇客,但却未免再冲犯,就不往西暖阁来了,还请二姐姐代为道歉。”
天上云台,仙曲飘飘。台上唱的,恰是那出“月下缘”。却不是畴前的才子才子,今回这一出倒是墨客幼时救了一只白狐,白狐化身妙龄女子报恩,与墨客存亡相许的故事。
看的不是云梦台上的戏,而是湖畔亭里比台上还要出色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