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八章 揭穿[第2页/共2页]
但兰溪内心倒是没有多少慌乱,笑笑应道,“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这个人间,对女子向来不公,娘娘莫非不清楚么?”
“就是如许吗?”兰溪俄然感觉内心揪得慌,“以是,当年,他们就是以此来逼你就范的么?”话一落,兰溪鼻间一酸,眼泪便是滚出了眼眶,兰溪一边抬手抹去,一边想道,这有了身孕以后为何这般爱哭?莫不是怀的是个爱哭包么?只是,她哭甚么?为谁哭?
脸上、眸中的温和一点点散尽,月嫔的神采又一点点冷硬了下来,“不!那不是我想要的。”
“娘娘为甚么要与我说这些?我对他偶然,现在又是各自婚嫁,该与他说的话,我早已说明白了,我还能如何?我盘算了主张,死不从他,他又能如何?”兰溪的凤目冷凝,望住月嫔,有一丝模糊的逼视。
兰溪饶有兴趣地观光起了月嫔的书房,听得这一句,也并没有半分的心虚,只是想到,公然,方才她与赵屿,她都瞥见了么?只是,不知,他们的对话,她又听去了多少?
“欢愉?”月嫔嗓音幽幽,似透着无尽的痛苦与刻骨的怀想,半晌后,她低低笑了,笑声中有讽刺丝丝缕缕地沁出,“那是个甚么东西?于我而言,早已是宿世的事情了。而我与你们父亲……你莫非天真的觉得,我从这个樊笼出去了,我们便能够回到畴前了?”
兰溪摇了点头,这人间,又如何有永久的奥妙?
兰溪倒是涓滴不管月嫔此时心中的起伏,转而四周转悠起来,目光一转眼,便被摊开在桌上的一幅画卷所吸引,她回身踱了畴昔,只是,刚细看了一眼,月嫔倒是已经快步过来,一伸手便将那卷画轴收了起来。
想通了这一点,兰溪再说不出任何诘问的言语,月嫔背对着她站着,腰背挺得笔挺,但双肩却悲惨的颤抖着。
“他能如何?你有家,有夫君,会有孩子,有牵挂,你说他能如何?”月嫔在兰溪面前,平生头一回,失了沉着,有一些哑忍多年的痛,和惊骇统统重演的兢惧,丝丝缕缕地从那双虎魄色的猫儿眼中流出。
“算不得偶遇,他在路大将我拦下来的。我如许说的话,娘娘可会信?”
但是,她那一句话,倒是让月嫔神情一震,继而面色发白,讷讷问道,“你是如何晓得的?”
月嫔听罢,眉心又是狠狠打了一个结,“我叫你来,天然便是为了与你说此事。你不要不当一回事,即便你对他偶然,但引发这些人的觊觎,你觉得你就能独善其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