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谗言[第2页/共2页]
本日,许是因着沈氏已是重伤昏倒,靖北侯的人便也并未过分倔强地禁止耿熙凯,只让他快些出来,不要让他们难堪。
他不归去,兰溪又如何能放心?兰溪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坐在靖北侯书房阁房的窗户底下,手握成拳头,堵在嘴上,哭得浑身发颤。
“好!她不能信,那你来讲,到底是如何回事?”
耿熙凯出来时,沈氏已迷含混糊醒了过来,躺在床上捂着胸口直哼哼。耿熙凯见状,唬得不清,便赶紧问道。
沈妈妈听罢,已是“扑通”一声跪下道,“回六爷的话,老奴不知。只晓得,夫人好生待在这园子里,静思己过,可侯爷的人却不由分辩闯了出去,不顾尊卑,押了夫人出去。老奴……老奴无用,实在是拦不住啊,只能眼睁睁看着夫人被他们押走。哪儿晓得,夫人返来时,就成了这般模样……六爷!老奴人微言轻,不能为夫人出头,可夫人养你一场,你可不能任由着她这般委曲了呀!”沈妈妈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那叫一个朴拙。
“夫人遭了如许大的罪,六爷去问个清楚,有何不成?赵六奶奶这般拦着六爷,到底是何用心?”沈妈妈声色俱厉道。
耿熙凯天然又是一番谢,让人包了厚厚的诊金,送老大夫出去,顺道去药铺将药给抓返来。
耿熙吾并未听话地回青萍居去歇着,而是从书房里出来,将兰溪交代给秦妈妈,人便不见了。
想通这个枢纽,耿熙凯的神采更是丢脸万分,一双眼狠狠瞪着地上的沈妈妈,如果听了她的话,去诘责父亲,那能得着甚么好?
靖北侯的嗓音因着堕入了那些夸姣的回想,降落中渗进了满满的揉,像是一瓶好酒,通过经年的酝酿,披收回了长久醉人的暗香。
是啊,头回,母亲调用了公中的钱偷偷在府外放印子钱,这但是祸及百口的大事,要放在普通的人家,还不知要如何措置呢,可父亲却也只禁了她的足。彼时,他还暗里与赵蕴芳说过,父亲常日里虽是戴母亲冷酷,但还是有交谊的。但是,本日却为何要将母亲伤成如许,天然是因为……母亲又犯了错,只怕,还是比放印子钱,还要大的错。
“母亲,你到底如何了?”梅园里,一向被禁足的沈氏不知甚么时候出了院子,又被人从靖北侯的书房里抬了返来,下人更是请了大夫来。如许的动静天然会轰动很多人,耿熙凯便是此中之一。
“如此,便有劳大夫了。”耿熙凯赶紧冲着老大夫拱了拱手。
耿熙凯眸中喜色深浓,正要答,赵蕴芳却不等他开口,便又道,“在爷的内心,难不成沈妈妈竟要比父亲还亲么?为了她一句话,爷就要不顾伦常,去诘责到父亲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