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求娶[第2页/共2页]
耿熙吾扯了扯嘴角,紧挨着她坐了,神态倒是一派轻松,“也不是甚么大事。还不是长漠么?你也晓得,他是我奶娘的儿子,他和长风自出世起便与我在一处一起长大,在我内心,他们便与我的亲兄弟无异。他们俩还比我大着月份呢,这眼看着我都娶妻生子了,总不好再让他们孤家寡人吧?本日倒好。长漠亲身来寻我,跟我说了,让我替他到你跟前求一求,可否将流烟许配给了他?”
兰溪一愣,不及反应时,唇上的热度已是抽离,抬开端,望着他眼里模糊的笑意,才反应过来,本身又不谨慎被她占便宜了。“送本身夫人礼品那里还需求甚么年啊节的?天然是想送便送了。至于为夫做了甚么对不住你的事,那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我没被你榨干就不错了,哪儿另有别的精力做甚么对不住你的事?”
只是,这么一来,靖北侯的企图她看得再清楚不过。就因为看得清楚,内心却又不得疑虑起来。靖北侯内心当真不看重耿熙吾这个儿子么?或者说……耿熙吾的出身当真有题目么?
耿熙吾目光微闪,走上前道,“一份小礼,买夫人的苦衷,这笔买卖可划算?”说着,一只精美的锦盒已是递到了兰溪的跟前。
沈氏母子、婆媳几个究竟是如何筹议的,兰溪是半点儿也没有兴趣晓得。毕竟,以她看来,不管是沈燕疏也好,还是赵氏也罢,此时,她们最大的仇敌都还不会是她。
兰溪堪堪回过神来,耿熙吾却已笑笑翻开了锦盒,锦盒中铺着宝蓝色的绒毡,一对血玉耳坠悄悄地躺卧此中,被闪动的烛火映得熠熠生辉。
一边细细说着,他一边已是将那对耳坠给兰溪换上了。那血玉被打磨成上尖下圆的水滴状,以赤金镶嵌,末端系了赤金的流苏,长长地直垂到兰溪的肩上。跟着她偏头的行动,流苏与耳坠悄悄闲逛,衬得她的脖颈更加的苗条。小巧白净的耳垂掩映着那血玉的红,构成光鲜的反差,偏生却又相互映托,美得惊心动魄。
兰溪转头望向西洋镜,目光与他在镜中相遇,嘴角倒是翘了起来。她天然欢乐,却不是为了这代价不菲的礼品,而是为着他的用心。只是,内心欢乐,嘴上倒是道,“这不年不节的,如何就想起送我礼品了?莫不是做了甚么对不住我的事,以是变着法儿地赔罪吧?”说着,凤目一睐,似笑非笑,猜疑地瞅着他。
耿熙吾摇了点头,“不过我体味长漠……他骨子里是个最孝敬的,他既然敢到我跟前来讲,想必已是征得奶娘同意的。而既然奶娘同意了,没事理长风却不晓得。”
她正百思不得其解时,耿熙吾返来了,她倒是支颐坐在妆台前,涓滴没有发觉到他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