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相护[第1页/共4页]

曹芳抿了抿嘴，摸摸曹建国的脑袋，回身去隔壁屋生火熬粥了。等她从灶膛拿出一罐子小米，才惊觉竟然有这么多，抓了两把放进锅里，捧着罐子四周找藏东西的处所。

“说说，当时如何回事？”田四海在炕上坐下，四海媳妇带着女儿田梅吃紧忙忙生火做饭。

田家四人跨进大宅，穿过圆洞门进了西偏院。

一会儿，野菜粥就烫好了，四人坐下用饭。

这话他爸常说，田中华也没多想，忙点头应了。

“好，等入夜透了，你带我去拿。”曹满屯笑道：“我也享回儿子的福。儿子，刚才爸没有帮你，你恨不恨爸。”

上辈子他光亮磊落，甚么好事都没干，可眼睁睁看着父亲被折磨死，另有她的女儿，也死了，重活这辈子，就算干好事，只要能救回他爸，另有阿雪，那也是值了。

曹满屯一把把曹建国拎进屋里，探头看了看摆布，忙把门关上，也不点灯，把他拉过面前，抬高声音问道：“儿子，你真偷鸡了？”

邓赤军心头一喜，这模样，看来真是瞥见了。

曹满屯抬起衣袖，垂怜地给儿子擦了擦眼泪，轻声交代道：“在外头谨慎一点，这些话就烂在肚子里。”

钱雪转头看看摔在地上还未爬起来的邓赤军，和一旁哇哇大哭的邓勇明，抓紧钱根兴的手，跟着闵大妮和钱忠良一起朝村口处的一间陈旧泥草房走去。

钱雪也痛苦，一字一字用力往外蹦。

“谁？”钱雪眨巴眼睛，伸出一根手指，世人就跟从着那根细细手指头看去，只见她转来转去，一手指向孟向东，“吃，吃。”

“鸟，鸟，打鸟，吃，吃。”钱雪还在鼓掌跳着，说着，叫着。

“爸，我真没偷。”曹建国另有些抽泣。

田四海听完沉默了，手指在炕桌上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敲得田中华心头发紧，最后听他爸长长叹了口气，道：“今后离曹建国、孟向东，另有阿谁傻子，噢，叫钱阿雪的远一点，你跟好勇明就行，别让人欺负思甜。”

可惜就两间粗陋的茅草屋，这间灶膛还连着她的炕，最后翻开她的炕箱，把米罐子锁了出来。

孟向东偷偷朝钱雪眨了下眼，跟着孟玉坤走了。

钱阿雪长相融会了闵大妮和钱忠良的长处，脸上虽瘦，眼底倒是清澈亮一片，惹人爱好，可再见她傻乎乎笑容，世民气头一叹，也是个不幸的。

曹芳咬着唇，双手护紧她小弟，就算小弟真偷鸡吃了，那这个罚她来受。他们身边曹满屯已是面色惨白。

他爸脾气躁，一言分歧大巴掌就会扇上来，田梅从小到大就怕他爸的巴掌。

钱全张了张嘴，似想到甚么，摸摸眉角处的伤疤，灰溜溜也走了。

钱雪哪能让他打实，脑袋往前重重一顶，撞到他身上，故意顶他个四脚朝天。

“甚么这，那的，快说。”

“你这小子，莫非一点都没感觉错！”见他如此态度，孟玉坤心头火起，高举手，又狠狠抽下一鞭，这回用得力大，藤鞭上带着血点子溅开来。

“我家没发到小米。”田梅轻声说了句。

“我是如何教你的，做人要光亮磊落，你倒好，竟然偷鸡摸狗当上贼了，明天打死你，我也好去跟祖宗交代了。”

世人七嘴八舌群情，村里孩子都喜好打鸟吃，打上两三只鸟，能吃一下午，没见现在连麻雀都没几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