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落幕[第5页/共8页]

“贪婪不敷蛇吞象，这统统，你都是咎由自取。”

“这小我如何措置？”林嬷嬷在一旁出声。

事情已经全数都交代下来，张太后的罪过不发辩驳，她就算是死不认罪，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连她身边的秦嬷嬷，当年亲身替她卖萌动手的人都说出本相，天然是容不得她挣扎抵当。

他把人谨慎放到龙塌上，现在已近十一月的天，至夜后，晚风发凉，她这一身薄弱的衣装，朱炎怕她会感冒，忙让人把她的衣服给换下，让人把温水筹办好，亲身上手将沾湿的毛巾拧干，随后拿起她的手一根根擦。

秦嬷嬷目睹有人就要上来拖拽她，她猖獗地挥动动手，来推拒那些人，目光猛地看向沈夙媛，一个扑身，想要抱住沈夙媛的小腿，却被朱炎发明企图，飞起一脚就将秦嬷嬷给踹离了几米远。

她的手很标致，他一向都晓得，不是那种女子柔嫩无骨的标致，而是经常有熬炼下，根骨清楚，纤长却并不瘦得只剩骨头，指甲修剪的圆巧精美，葱白如玉般，他擦完后，忍不住拿起来贴着脸颊缓缓的摩擦。

秦嬷嬷惊骇了，她下认识地离疯了般的张太后远一些，她满脑筋只想要活下来，伉俪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连相濡以沫的伉俪都如此，她说到底也就是张太后身边一条狗，就算她仗着仆人威风这么多年，但是秦嬷嬷很清楚，一旦张太后垮台，她绝对不成能好过。

沈夙媛想着，垂眸，望着脚边的人轻声道：“舅母，不是侄女儿不孝，是侄女儿实在看不下去舅母的所作所为。舅母觉得，这件事是侄女儿平空假造出来的吗？舅母是真的不熟谙这位吗？”沈夙媛的眸光转向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元氏，她身上还带着黏稠的血液，然脸上的血液已经让她擦去了，只要一些血痕留在那凹凸不平的脸面上，那些被火烧过所留下的陈迹，恐怕是永久都不会消逝。

就是现在她熟睡中的模样，不动不跳，没有矫捷干劲了，还是透着一股让人表情安好温馨的感受，叫人忍不住就想要靠近她，从她身上汲取那源源不竭的暖和。

本来，先帝真的留下来了一封手谕。

毕竟，这是一道存在了十多年之久的陈迹，就算脸上的伤疤被磨平，心头烙下的印子，想来一辈子都没法从元氏的心头完整被肃除。

她坐在床头，神采有点白，特别是唇色，更是白得吓人。

目睹事情能够告一段落，朱炎眉宇间升起一丝怠倦，他想到他未曾见上几面的生母，他印象只模糊还记得一个昏黄如轻烟般的人影，淡若云雾般的眉眼，淡色的唇，声音温和细弱，却天生自带三分淡凉的冷意。

沈夙媛听得他的话，下认识地用手抹了下眼皮，反问：“有吗？”她来之前还特地照过镜子，虽说她这些天确切忙着调查睿德皇后和婉妃被害一事，就寝时候的确是捐躯很多，但现在这个成果，她是对劲的。

她的身边，站着沈夙媛、朱炎与太皇太后等一众围观的人，而被安设在床脚里的秦嬷嬷现在叫宝芯给拖拽出来，宝芯毫不手软地拽着秦嬷嬷的领子给人直接带到张太后身边，一把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