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觉醒下[第1页/共3页]

概乎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项天择已然不晓得了。

…这话一问，竟叫那声音半晌没再收回，好久，自天上传来声幽远的感喟：

却道此时，忽自渺远天涯，有一沧桑的老者之声传来，其声仿如撞击古钟，又似佛祖开导众生的聪明之音，遒劲而穿透力强，空灵而神情善生。

项天择看完那些景，在这境中愣了半晌，才重重得叹了口气，“啊～～～！”随即竟仰天狂啸，啸中愤怨久久难平，待终歇罢，项天择缓缓闭上了眼。

“况世事都需代价，只感激尊者与我这机遇。”他知这声音背后并非妄言，慎重作下一揖。

乃至最后受惑无道、众叛亲离、雄师逼京，别人无情嗤笑，女子却未曾远走，竟为他身故――那刻的绝望和凄楚，亦叫项天择内痛如搅、不能本身。

“我乃天机老道，六合初开，鸿蒙初始，我初生。而机遇，”那声音沉吟，

“自行看吧。”

他这算是体味过酸甜苦辣，百味辛陈。

“哈～啊～”

很久，项天择从怔怔中返过神来，那声音背后见他醒转，缓缓说道。想是肝火渐消，云层不再翻滚，紫光散去，“噼”“轰”之声亦消。

看三个儿童，两男一女，在花间林丛玩耍玩闹，老练的笑声飘零出很远很远，他也仿佛身处其间，看着他们，感同身受、感觉高兴；

“奴婢拜见皇上。”

“皇上，皇上可算醒了！皇上都睡了三日了！”

“皇上若无事，臣妾先回宫了。”项天择也不回，只那样直愣愣的目光让女子非常不喜、恶感不已，便见她再行一礼，语罢半回身带着婢女就要返回凤鸾殿。

“放开，皇上！”一会儿，语气更加激切。何如终一女子，体质比男人只弱不强，又不会武，如何能摆脱紧紧抱着她的项天择？

这是要狠狠踩下、重重咬着了，可不肖她如此，抱她的项天择突“噗～～”好一口猩红的血吐出，脑袋胀得短长，随即眼眯着合上，手臂也不再紧缚，压着女子身材顺势向前倒去。

许是感觉如许要求过分刻薄，凡人未能做到，那声音到这一停顿，才再问，

然承诺虽是承诺，项天择却不解，他想了想，大胆问道：“却不知尊者何故挑选了小子，愿与小子此次机遇。”

“你是何人。”项天择闻声警悟，头仰向天，呼嚎发问。其周白茫茫一片，他遍寻未可见涓滴人踪。

看到这张脸的一刹时，万千缤纷朝项天择脑中涌来，如潮流般波澜打击而来。

“谁，是谁。甚么机遇，朕情愿。”他机器得抬了点头，嘴唇干枯得动了动，眸中早无神采可言。他已然到了油尽灯枯、山穷水尽的境地。

那力推着项天择，直至将他推出境。出境顷刻，亦是他转醒之时。

即使他大半生都为她操纵，但只为她最后单身一挡，为她最后“实在我是喜好你的”，他纵百死亦无悔。

项天择倒是浑然不觉，他只痴痴看着这天仙下凡般的女子，怔望入迷。

只能愤怒而一时不知体例，那婢女亦在旁傻了，天子皇后的事她一婢女该如何插手？也不敢等闲冲犯龙威。

“我能！”尚存最后一丝腐败的项天择果断不移。

“菡菡，别走。这一次、这一次我毫不会让你那样悲惨，我会给你幸运，给你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