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狼群吃了一个人!”[第3页/共5页]
“有两个上山挖药的女人,一个被狼吃掉了,另一个疯了……”
“这谁晓得,没准儿是口蹄疫把狼群养壮了,开端对人动手了。”
红腰带?缠着腰带的狼?莫非是飞毛腿?这小丫头没死?!
“找扎西想想体例,就算背也得背上山来。”
我趴在床底下打着电筒打扫余孽,堵了鼢鼠洞,赶跑了鼠兔。两人又是一番围追堵截,竟然从柜子底下捅出来一只长耳朵的东西―野兔?!
这是食指山与拇指山夹缝中一道河一样宽的冲沟,这汪清泉便在沟底的冰层下,是我初冬时凿开的。当时丹增还在这里放牧。草原迟迟不下雪,牛群缺水,我凿出的这股细流也只够人喝。现在固然有了积雪,但沙化地带吹来的风让积雪中异化了很多灰尘,我仍旧喜好清泉的纯洁味道,以是我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背水。这个水源地离小屋很近,从小屋窗子里就能瞥见,趁着渐渐接水的空当,我在溪边躺一躺,想想苦衷。
隔壁桌“狼吃人”的话题又飘进我们耳朵里。扎西“哦”了一声,掩嘴小声道:“我这两天还正想提示你们呢,就在上个月,狼群吃了寨子上一小我。你们别不信邪,可不敢再冒莽撞失上狼山了啊。”
“你小子也来凑热烈!”我揪着耳朵拎出兔子,筹算让他“肉偿”。
想当初,十二匹狼打围丹增家牦牛的时候,哪怕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敲盆子,一个妇女呼喊两声骑马赶狼,狼群都挑选忍饥躲避。十二匹狼和两个妇孺底子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是连草原上的孩子都不怕狼,因为他晓得狼必然会走,不会伤人。狼群也拜访过我们的小屋,他们找过药,吃过干粮,偷过羊皮,但人狼之间都是相安无事,各自保持畏敬心态。现在,狼群如何会出口伤人?
我啼笑皆非,“大叔,您当时不是说狼群拖了你家一头牦牛上山吗,我们那天来过您的牧场,您不记得我们了?”
到了目睹者家的牧场,我和亦风愣住了―这不是一个月前我们寻觅飞毛腿的尸身时碰到的那家吵架的牧民吗?再一问,牧场主说他一个月前亲眼瞥见七八只狼拖了一个女人上山。
人善被鼠欺!自打我们收养了那只小草原鼠作吉利物今后,跟着隆冬逼近,两个大善人屋里冬粮储备极大丰富的动静在鼠界一传十十传百,草原鼠从四周八方慕名而来。小屋变成了迪士尼乐土,数不清的米老鼠在这里安家落户。粮食柜前门封住,后板又被啃开。我们的各种鞋子里都被藏满了大米,吉兆多得变成了恶兆。敬爱的米老鼠暴露了可爱的一面,鼠辈们拉帮结派打群架、争地盘、抢粮食、夺鞋袜,夜夜不消停。手电光一打,临时温馨一会儿,一关灯又翻天了。
峻峭的坡道积雪泥泞,连缀的山丘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时出山已经非常伤害了,万一翻车没人能救。特别是翻越拇指山脉的一道骆驼峰时,即便是经历老练的亦风驾驶越野车也几次打滑,几次冲雪坡差点儿侧翻,但我们不得不冒险进城采购补给。此次必须汲取经验,买大铁箱来存粮!
亦风拉住了我,“没用的,已经累了三天了,省点力量吧。隧道战人底子挖不过鼢鼠。”
我从县城的菜市场出来就一起听到有人在议论“狼吃人”事件,各种版本都有,一个比一个逼真,如同亲见。刚开端我没在乎,对这类坊间讹传,我们凡是一笑而过。我曾经专门问过若尔盖县长和有关部分,若尔盖大草原这么多年来就从未产生过狼伤人的事儿。这会儿我们又听到这些人乱嚼舌根子,不由疾首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