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第2页/共2页]

晋侯从速捡起先祖的牌位，却见牌位也断成两截。他试图将两部分连接起来，但如何也拼不起来。晋侯坐在地上，神情暗淡，显得非常狼狈。他烦恼地看着本身被烧毁的袍袖，再看看一地狼籍，神采比天空的乌云还要阴沉。

卜偃点头道：“恰是如此。”

这个时候齐侯俄然派使臣过来，不知有甚么目标？

里克见事关严峻，忙出面打圆场道：“卜偃，出征前的祭奠事关严峻，现在出了状况，国君命你占卜，你可千万要谨慎！”

晋侯本已不悦，听卜偃这么说更是不畅。说阿谁粉嫩敬爱的孩儿是妖孽，他如何也不信。他对卜偃说：“一卜一定精准，你速速再卜，或者，换占筮。”

狐突作为晋国重臣，天然不怕获咎东关五，他面如铁色，峻厉斥道：“你休要胡说！”

晋侯接过递过来的火把走向柴草堆，虔诚地祷告着：“祈求诸神和先祖保佑诡诸此番亲征班师而归，护佑我晋国基业万年永续。”

卜偃趴在地上，低着头，固然身材在颤栗，却仍英勇地说：“国君，占卜成果如此，小臣并无半句谎话。”

卜偃的话让晋侯有些不快，但神明在上，他不敢不尊。因而他庄严凝神，对着彼苍再次虔诚礼拜，随后再次将火把举向柴火。

这时卜偃面色凝重，对晋侯说道：“一点不着，实为不吉，还请国君诚哀告祈。”

现在站在一旁的狐突非常不悦，卜偃此言，恰是暗指他的外孙。固然他早就想到狐姬生子，会有人肇事，但他唯独没想到卜偃竟在此时说出如此荒诞的话。他大声对卜偃说道：“卜偃，国君命你占卜，是测此次出征的休咎，并非让你妖言惑众！”

见晋侯如此果断，卜偃只好收起之前占卜用的龟壳，拿出占筮用的五十根蓍草，笔、墨、绢帛等占卜物品。

此时的晋侯面色刹时阴霾，他的神情因为气愤而显得非常骇人。他猛地一挥衣袖喝道：“的确一派胡言！”

谁知话音未落，殿外一道闪电划开天幕，紧接着一声惊雷巨响，滂湃大雨瓢泼而下。众臣心中皆是一震，里克忙上前劝道：“国君是我晋国之主，为群臣所倚、万民所瞩，决不能等闲涉险，须谨慎防备，切勿纵恣啊！”

晋侯看着惶惑不安的大臣，正要说话，一个内侍仓促入殿，向晋侯禀报导：“启禀国君，齐国使臣觐见！”

遵还是例，晋侯出征之前须主持郊祀大典，以祈上天诸神和先祖保佑本身亲征大捷。祭奠的当天，祭桌前刚正中是堆起的柴草垛，祭桌正中摆着供奉诸神和先祖的牲口，两旁摆着玉圭、玉璧、缯帛等各种祭品。

回宫以后，晋侯要卜偃占卜此次出征的凶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