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终》（十二）[第1页/共2页]

“快快还某的蕉太郎。”

“你逼本捕当新郎。”

“仓……”

“你‘哇呀’干吗呀！”“那谁‘哇呀’？”“我‘哇呀’！”“那你‘哇’呀？”“我哇……”“‘哇’呀？”“你都‘挖’洁净了我还‘哇’甚么呀？”

两个伶人说话全都挂着戏韵。

“这是甚么锣鼓傢伙点儿呀？像话吗？你能好儿好儿唱吗？”“我够卖力量的了，我这儿可还疼着呢。”“照你这么乱来，这辈子你也好不了。听我给你唱，老邢出门心……不……爽。”“仓！”“你唱！”“老邢出门……”“还没打傢伙呢！”“仓啷忒嘞嘚仓啷忒嘞嘚……”“不消你打！”“那你奉告我干吗呀！”

背景的场面又响起来了，“仓啷得嘞嘚仓啷得嘞嘚仓啷得嘞嘚仓……”

白面伶人一表态，背景的场面立即就是：“啌啌啌……嘣噔仓。”

“仓仓叭嘣噔仓。”

“肝火不息……”

“你逼小蕉当新郎。”

“我想送你给我找大夫去。”“好嘛，还记取呢。”“废话，这我能忘嘛。”“行啦，要想大夫快点儿来，你就往下唱吧。”“我不能唱呀？”“如何啦？”“我得跟你对对词儿呀。”“你一人儿唱跟我对甚么词儿呀？”“这叫对得起戏迷。给你个便宜，你先说。”“这有甚么便宜呀？头一句是‘老邢出门心不爽’。”“哦……对对对，是这词儿。第一句和第二句不一样吧？”“这不废话吗？第二句是‘秀才八卦袖内藏’。”“好记性好记性，那第三句是……”“第三句是……等会儿吧，你哪句不会呀？”“甚么叫哪句不会呀？我刚才不是说了，得对得起戏迷。你懂吗？快点儿说！”“将身且坐在大堂。”“你看，得亏对了不是。你这是第四一句。”“三一句。”“四一句。”“三一句。”“那第四句是甚么？”“他一句不会！”

只见大氅伶人身材一来做派一走就唱上了，“老邢出门心呀心不爽呀心呀心不爽呀，有秀才八卦就在阿谁袖内藏……”

台底下的笑声空前的清脆。

“仓啷得嘞嘚仓啷得嘞嘚仓啷得嘞嘚仓……”

“嗒仓。”

“第四一句是‘等待学长暖羊羊’。”“这‘学长’是……”“当初他们都是大肥羊书院念的书，这个喜羊羊管暖羊羊得叫学长。”“哦……明白了。听我的吧。”“从速唱吧。”

“可爱！”接着，白面伶人咬牙发威，喉咙里收回一种气愤的声音。

“啊，先生。”大氅伶人也冲白面伶人道。

“仓嘁仓。”

“我跟别人唱的时候没那么吃力过！”“也没人跟你唱呀！行啦，傢伙打完你从速唱吧。”

大氅伶人见白面伶人这般模样，看似内心在发毛，“你叼边儿上吃去呗，我不跟你抢。”

“仓。”

“哇呀呀呀……”大氅伶人在哪儿“哇呀”上了。

“心中愤恨喜羊羊。”

“哈哈哈……”

此时又传来了台下的笑声。

“啊，先生。”白面伶人冲大氅伶人道。

“仓。”

“将身儿坐在堆栈大堂呀……”大氅伶人接着唱到。

“看我干吗呀？从速报名儿！”“名角儿扁嘴伦。”“你报这名儿有甚么用呀？先说‘秀才喜羊羊’，再说‘等待暖羊羊’。”

大氅伶人把这句白口念完，白面伶人就道：“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