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红泥下[第4页/共5页]

“天底下略微有些道行的妖怪都能化成人形，但实在此人形内里又得分出三六九等。最末等的，当然是借助法器变幻出的人形。”

闻惊雷又说：“我看此人的模样倒是与你挺像，当然年纪小了一些，心智也不像多大哥妖。你们或许能交交心。”

只看那教堂是个独栋修建，并没甚么恢弘气势。这教堂是建在山间谷底的，鄙谚说“望山跑死马”，现时早过了中午，即便赶到那边也是次日中午。花九溪可没有醉里挑灯看剑的筹算，就搭伙做饭，早早睡下了。

“这个，倒是不知。”闻惊雷说。

“千手木观音。”花九溪不知何时将那口大箱子翻开，取出此中一尊半人高的佛像来。那佛像的数十条手臂倒是无一不活，此次仇敌所握的，恰是此中一只白手。

就感觉船身一坠，那人倒是落地无声。花九溪一只手伸了过来，那人停了停，与他握了一握。花九溪心想这是个不成人形的妖怪，五指软塌塌的，如章鱼普通，且手心长有近似吸盘的东西。

只看到地下河中一片黑寂，除却偶有一二蝙蝠扑啦啦飞出，或钟乳石上的点点星光。船身摇摇摆荡的，拉克西米从未坐过这类东西，总感受它下一秒就会颠覆的模样。

“闻叔，我看你是会错我意义了。”花九溪瞥见他脸上猜疑的神采，解释说：“我刚才讲了一个词‘本钱’，做甚么事都要考虑代价。他们但愿通过害我师兄来调换我们的宝贝。难说我们就不能脱手打疼他们么？叫他们晓得，东西就在那边，但他们一时半会也抢不走――谈谈打打，打打谈谈，事情总能处理。”

花九溪吹了吹口哨，说：“难怪我们俩聊打扑克的时候，没见他跳出来讲些怪话，本来让人给绑走了。”

拉克西米本来踌躇，但一念及花九溪去赎师兄后，此山便空留本身一人，若再出事那就万难应对了。是以他去哪她去哪，即便身临险境，也好过无人应援。便点点头说：“当然。”

本来蛭子的次声震惊只能让世人小憩一刻钟摆布，就在这短短时候内，他将两个老头扛（他力量并不小）到一处地下河中，顺水南向漂了半日。来到一处山间教堂里。

闻惊雷刚要点上一根卷烟，那大鱼蓦地停顿下来，花九溪忙问：“如何了？”

“大叔，你去找老虫头的师弟，如何做，你懂的。”蛭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闻惊雷的衣物、箱子返还，一件很多，均是按本来序列摆放。闻惊雷本来有些愤恚，这下又对他添了很多好感。

闻惊雷摇点头，说：“这个我就所知有限了。他的同类妖怪不过吸食人畜血液罢了。这小子本领当然高多了，他先是在烟馆内埋伏了几个小妖，那小妖一发声，几把几百口儿人都震晕了……”

花九溪点点头，说：“这一桩险事，你要不要插手？”

闻惊雷可不草率，便夹叙夹议讲了起来。

“我说过，在对战之前要‘料敌轻重’，你不知我的秘闻就敢冒然行动，难怪只能当小贼。”花九溪说。

“何故见得？”花九溪一笑。

相互搀扶出了地洞，只见面前山色瑰丽，没一点初冬的迹象，较之花九溪处另有些敞亮。拉克西米遥遥一指：“那不是有座教堂？”

还挺难对于。花九溪笑笑，说：“这下怕是要请出祖师爷那一系列看家的宝贝了。闻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