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讨债[第4页/共9页]

柴亦枫将剑收了：“说罢。”

阿谁骷髅头浮泛的眼，正对着他望着。

柴亦枫将袍子脱下，给她裹住：“去洛阳。”

柴亦枫内心就是一凉，却皱眉问：“晓得甚么？”

信纸展开，墨色淋漓。

柳不死似是刚反应过来的模样，顿了一下，笑道：“逛逛走，上山！”

云容道：“我们去而复返不过两个时候，这么短的时候，平凡人就算要寻一具尸身，也没这么快找到一个既新奇又合适的人带来。再说单单是死人好找，但是春秋相仿、身材附近的却难。离这里比来的桃花镇，即便是骑最快的马也不能在四个时候里来回，以是这个死人只能是岳无痕。”

画有些泛黄，可见放了多年。

卓荣尚且不信事情如此轻巧，又不能驳了柳不死的面子，只得笑笑。

但是这东西很快就飞近了，还是扑腾着它的翅膀，柴亦枫这才看清是一只信鸽。

柴亦枫这旬日里上过数次赤魔山，但是每次都被关梦之一句“无痕尚且未归”给堵下山去，最后干脆闷气不管，将这件事忘了普通。

柴亦枫这才惊醒，回过甚时，见鹿如微脸上带着些泪渍，薄弱的身子瑟缩着走过来，微微张了张冻得青白的嘴唇：“师父，找到无痕了么？”

关梦之将手里的一把剑猛地丢到她怀里：“你的破剑，还给你。”

卓荣放动手里的书卷，抬眼看向一身是血的云容，见她两手空空，不由思疑道：“那尸首呢？头颅呢？”

云容沉默半晌道：“赤魔山上问过了未曾？”

借着刺眼的太阳光，世人向那千蝠洞前看去，只见草地上一片狼籍，尽是各种百般的足迹和碎衣服屑子，并没有云容所说的尸首。

卓荣又问：“那明天死了的这个，和之前死的的那些，有辨别么？”

寄月看向那张纸，只瞥见几滴血渍和一缕红发，这时，窗外的清风一卷，就将那红发吹散了，一卷而去，消逝不见。

云容这才将手从剑柄上移开，僵着身子坐了下来，将柳不死递上来的茶一饮而尽。

她惶恐地跑出来，在飞花阁门前四周搜索柴亦枫的影子，却连衣服的一角都寻不到。

本日下午，她站在阁楼的窗子前凭栏而望，看着山下的风景，内心感觉格外沉闷。

柳不死笑道：“卓女人不愧是天机阁的阁主，王爷追杀了十多年都没成果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给女人处理了，佩服佩服。”

那人笑道：“这您可比我们清楚。不过呢，事情固然是做完了，但是功绩可不是我们的。”说话间，巷子里响起一阵马蹄声，在不远处停下了。

他身上的衣服很较着本来是一身白衣，但是这白衣似是好久未洗，沾满风尘，久而久之竟然变成了一个灰扑扑的白影子。他现在懒洋洋走了出去，对着卓荣一鞠躬：“平阳王部下一个知名无姓的仵作，见过卓阁主。”

卓荣负了手，绕着尸身走了几圈，看着面前的伶仃的血肉，半晌，才道：“你要如何证明这是岳无痕？”

柴亦枫仓促上山，一起上山林沉寂无声，只要几声古怪的鸟鸣远远传来。

那鸽子飞近了，竟在柴亦枫窗前停下，然后大着胆量飞了出去，就停在她的书案上。

柴亦枫有些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