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寒露（2）[第2页/共2页]

母亲愣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韩馨月对母亲的表示非常迷惑。

第二天，韩馨月和母亲一同来到中猴子园。儿时的她，好几次都指着五颜六色的摩天轮，哭闹着要去坐，都被母亲强行喝止了，为此，她曾恨过母亲。现在，儿时的阿谁胡想唾手可得，她却再也不想要了。她不忍扫了母亲的兴，便买了两张摩天轮的票。

母亲那天兴趣颇高，很快就堕入了回想中。

“你爸是知青，那年和几个城里的小伙子一起下放到我们村。他长得很高，也很白，不大爱说话，一天到晚书不离手。他被其别人称为书白痴，其他知青饿了就在村里偷鸡、杀狗，他向来不参与。他在村里当过代课教员、管帐、计分员……都做得很优良，只要一项，老是被人嘲笑。”

她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母亲的。母亲鼓励她：“早日转正。”听了母亲的话，她情感突然变得降落，转正，仿佛是一个遥遥无期遥不成及的梦。母亲还叮嘱她，本周六必然要回家。她奇特，平常多数是母亲主动打电话给她，电话中也只是简短的交换，不过就是问问比来是不是瘦了，事情如何，有没有定时用饭等等，母亲如此慎重地要求她回家还是第一次。

第二天，她正筹办赴约，电台却临时告诉她有个节目需求她顶替，她只得爽约。第二次，她再次赴吉米的约会时，却因路上堵车而早退了，达到时，吉米已分开，餐桌上留着半杯冷却的茶。

“甚么？”韩馨月猎奇地问。

韩馨月想说：“实在，吉米不是那样的人。他对统统的事都不端庄，但在豪情题目上，他是当真的。”但是，她终究挑选了沉默。

“他呀，长得太瘦，手无缚鸡之力，平时担水、挑草时，他经常被压弯了腰，我看不畴昔，就接过他的担子，一小我干男人都干得吃力的活儿……”母亲沉浸在回想中，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

“也就是说，我现在能够追李磊了？”马俐镇静地说。

他们身边，都扔了一地用过的卫生纸。

“真的吗？”马俐抓住她的手臂，不敢信赖这是究竟。

“明天我带你去坐摩天轮吧，小时候你常叫唤着要我带你坐。”母亲边说边为她舀了一大碗她钟爱的汆圆汤。

本来，明天是母亲的生日。此前，她从不晓得母亲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