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攻势（四）[第1页/共2页]

四周一座马面上的火炮喷涌着浓烈的硝烟，火炮轰鸣的巨响让觉罗巴布尔的身子都跟着抖了一抖，六斤重的铁弹吼怒着扑向红营的之字形战壕，却没有产生任何杀伤，红营将挖壕时翻出的泥土用竹筐盛着，在战壕四周摆列出一道竹筐墙，炮弹砸在那些竹筐墙上，只留下一个脸盆大的凹坑，然后便缓缓的滚了下来，停在泥地里，不一会儿，战壕中钻出几个红营兵士，把那炮弹捡了归去。

红营之字形的战壕拐角处，都向内涵长了一道战壕，这截战壕与守军的视野相平行，红营便把火炮安插在这些战壕当中，跟着之字形战壕的推动，这些火力点也跟着一起向守军的城墙堡寨推动，红营的火炮，天然也就打得越来越准。

觉罗巴尔布沿着城墙根走着，伸手抚了一把墙根四周半埋着听瓮，盲眼的老夫听到动静，直起家子，用毫无神采的双眼看了一眼觉罗巴布尔，又俯下头，将一边耳朵紧贴在瓮上的小孔之上。

能打得起这类夜袭仗的，无一不是清军当中的精锐，觉罗巴布尔也是多年领军的老将了，那里不晓得清军是个甚么德行，他手里的精锐拼光了，城里的清军怕是得直接开城投降了，这类毫无战果的夜袭天然也就不能再持续下去。

有一发跳进清军炮位当中，砸碎了一门红夷炮的炮架，碎裂的残木将四周炮手全数扫翻在地，沉重而滚烫的炮管滚落着，生生压断了一名炮手的双腿，又炙烤出一阵焦香的烤肉味。

城墙和各处堡寨上的火炮，大多是实心炮弹，对这些战壕根基造不成杀伤，就算有炮弹荣幸的砸进战壕当中，构成跳弹以后立马就会陷在战壕的泥壁里，落空了打击力、不能几次弹跳冲撞的实心炮弹，和废铁没甚么两样。

大多数的炮弹轰在城墙外沿，砸进包砖夯土当中扑通扑通作响，但也有四五枚跳上了城墙，几近覆盖了全部城墙马道，在肉眼不成见的飞速腾跃转动当中，刹时扯断了遁藏不及的清军兵将肢体。

木哨声响个不断，环绕在那些延长出去的战壕四周的竹筐被拽走了一些，暴露几个缺口，红夷大炮黑洞洞的炮口从中伸了出来，缓缓仰起角度，然后是一声喇叭响过，十余门红夷重炮一齐开仗，炮弹暴风骤雨普通砸向袁州城墙。

城垛上的灰尘悄悄震颤，觉罗巴布尔窥视着壕沟里那些活动的身影，他们的头盔起起伏伏，就像地底里发展而出的毒蘑菇，红营用双层门板搭成挪动掩体，每推动三十步摆布就向下深挖五尺，然后打下圆木支架，挂上草编的假装网以遮挡守军视野，从觉罗巴布尔的位置，只能看到红营发掘战壕的田兵和兵士在活动，战壕里是个甚么环境，美满是两眼一争光。

要么，就只能驱动雄师冲出城去，和红营大战一场，胜了天然能将红营的战壕阵地大半摧毁，但如果败了，便是兵溃城陷的了局，这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战法，觉罗巴布尔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实施的。

只要着花弹和毒烟弹能够稍稍停滞这些战壕的推动，但着花弹极不稳定，轻易炸膛，反倒伤了自家的炮兵和火炮，毒烟弹射程又太近，并且还受限于风向，杀伤力也不高，更别说这两类炮弹制作困难，清军手里也没敷裕到想打多少就打多少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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