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2页/共4页]

“是小人。”

宴饮结束，世人退去，卫屹之却被穆冲拖住，非要请他过夜府中。

这时有参将发起道：“为防吐谷浑和晋军里应外合，将军当严守城池，断了他们的联络。”

卫屹之想起之前的报信的乐声，忙叮咛他将那些人招来相见。

他衡量利弊，只能将三十万雄师分开，十五万赶赴益州援助，十五万持续攻打吐谷浑。

楚连没了昔日的蕉萃，墨发白衫，温文恭谨：“回武陵王，先前国主生辰，小人们献艺博乐有功，得了恩情，能够返国探亲。有一些人嫌路途悠远没有返来，只要这十一人上了路，小人身负总管职责，领他们返国，以后还要再带他们返回吐谷浑。”

“哼，不过就是个会吃五石散的文人罢了，他觉得取字仲卿，就成当初马踏匈奴的卫青了？”拓跋康身边的副将对卫屹之不屑一顾。

楚连点头：“小人也想过，但没能够，丞相言谈举止都是端雅男人的模样，我那故交倒是个女子，皮得很。”

方才坐下，有人敲了拍门，没等他回声，来人已独自排闼而入。

卫屹之见状不对，叫苻玄将其他伶人领走，又亲身掩好门，返来再问：“你前次托本王捎乐谱给谢相，清楚与他是旧识，如何又做出与他毫不了解的模样来？”

拓跋康此时成腹背受敌之势，必须集合精力先破一方。吐谷浑倒是集结了兵马，却因为几个贵族争夺主将之位迟延着，临时不敷为虑，天然是要先破晋军。

拓跋康越想越仇恨，跑出很远，调马转头，熊熊火光里，卫屹之正搭箭指来，他仓猝出逃，再不敢停。

拓跋康深觉有理，当即叮咛下去。

拓跋康收到动静惊怒非常，毕竟卫屹之是晋人，一定会真正救济吐谷浑，还是借机取利的能够最大。

秣荣不解：“郡王为何俄然要夜袭？”

“本来如此。”卫屹之又问：“之前那乐声报信，是何人的主张？”

拓跋康人在睡梦中被冲天火光惊醒，敏捷起家应对，来不及穿铠甲便出去迎战，英勇不减。

刺史的府邸的确是宁州最好的，何况此战穆冲有功，卫屹之不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承诺。

“那好吧，恩平一起顺风。”

卫屹之眼中暗光浮动，好久才道：“好名字。”

穆妙容上前，将一只香囊放在他面前：“武陵王再退敌军，保家卫国，妙容感佩在心，特地亲手缝了这只香囊给您，宁州日暖夜冷，气候不定，这内里的药材有强身健体之效。”

下朝以后，她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再三考虑着使臣人选。

“长了一张美过娘们儿的脸，也生了娘们儿的胆，连出战都不敢呐！哈哈哈！”

副将这才收了声。

还说女子亲手缝制的香囊新奇精美，男人最是爱好甚么的，哄人！

卫屹之却听出了门道，对副将们道：“本王前次见吐谷浑国主时听过这乐曲，是晋国伶人所奏，曲名《哀有道》，说的是当年蜀中名将领败北后的愁闷哀怨，看来吐谷浑尚未筹办好，在向我们报信。”

秣荣游移道：“郡王感觉可托么？”

卫屹之很不测，还觉得那些伶人是和前次一样跟从国主来了边城，本来国主还在都城。

穆冲和秣荣奉卫屹之号令，再退三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