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4页/共5页]
谢殊只带了沐白一人,没有叫护戍卫送,跟着苻玄趁着夜色徒步去了卫家旧宅。
深夜闻召,大臣们都很迷惑,进了御书房后见丞相也朝服划一地站着才猜想是出了大事。
哪知阶下官员俄然跪了大半,齐刷刷地大喊:“请陛下保重龙体!!!”
“差未几了。”谢殊笑着摇点头:“只是被挠了一下,好过被一刀砍下啊。”
乐庵感激涕零,不在话下。可如许也不是悠长之计,他另有官职在身,总不能躲一辈子吧?
“回陛下,千真万确。”
谢殊将沐白也支走,与卫屹之一起往外走,低声叮嘱:“仲卿得看紧这个乐庵,他如此能扛,只怕有甚么把柄在陆熙奂手里,一有机遇定然会逃。”
当初谢铭光活着时就给她找能人异士做过一块惟妙惟肖的假喉结,但那东西粘在脖子上不舒畅不说,说话吞咽也没法做到和男人一样天然地高低滑动,反而更惹人重视。她干脆不再利用,一向用衣领好好遮着脖子。
“行啊,”谢殊冷幽幽地笑了一声:“但愿武陵王能护他一世,也有才气护他一世。”
“也好。”
“还请武陵王直言,但是出了甚么事?”
“是啊……”卫屹之望向水面,声音里有些怅惘之意:“特别好过满门皆斩。”
谢殊笑道:“那就等明日休沐如何?”
“我是来问问丞相,陆熙奂之事如何了?”
“如许也好。”谢冉并没有走的意义,在谢殊劈面跪坐下来,俄然问:“丞相现在与武陵王究竟是何干系?”
乐庵没有被带回大司马府,而是被带去了卫家本来的宅子。那宅子也建在乌衣巷内,侵占屹之父亲归天,他被封王外派后就没住过。现在内里家仆也未几,倒是很合适藏人。
天子胡子抖了抖,起家大步走了,祥公公赶紧喊了声“退朝”就去追人。
谢殊出了宫门,沐白已在车旁等待,一脸不爽地迎上来讲:“公子,那乐庵嘴巴很严,竟然如何也撬不开。”
乐庵刚被松绑,被这语气吓得膝盖一软,暗叫不好,只怕最后救不了本身还扳连了武陵王啊。这么一想,不由对武陵王心生惭愧了。
乐庵现在是御史中丞,专司监察,没想到还没监察到别人出错,本身竟先被逮进了大狱,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
是夜,苻玄去了一趟丞相府,将乐庵签书画押的供词交给了她。
卫屹之看看天气,遗憾道:“本来处理一桩祸害,当去同饮一杯道贺,但此时天还未亮,酒家还没开门呢。”
“谢相闻声了?再不放人,就不怕本王去陛上面前参你一本?”
有她这么好的命吗?丞相的位子还没坐稳,就有人来撬天子的墙角了!
“你脖子上的伤好了吧?”
天子被她的话激地差点破口痛骂,朕想甚么时候退朝用得着你管?
谢殊当然不乐意,她真筹算做的话又怎会把事情抛给天子,谁想碰南方士族这烫手山芋哟。
二人又商讨了些事情,谢殊带着沐白归去了。
卫屹之笑了一声:“说的也是,江山还是司马家的,改朝换代向来代价惨痛。”
谢殊又坐回铜镜边,拿着假喉结比划了几下,始终感觉刺眼。她看着镜子里本身的脸,很久以后,俄然下了决计,将东西收起,生了一盆火完整烧了。
谢冉仍在孜孜不倦地调教乐庵。他虽心高气傲,行事却很有耐烦,把乐庵一家长幼都拿出来威胁了个遍,连他季子养的两只兔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