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烈火烹油[第3页/共4页]
乾隆迷惑地‘哦’了一声,饮了口茶,筹办再晾傅恒一会儿让他晓得短长。
重新回到傅恒身边,纳木卓将东西递给他:“娘娘赠你的安然符,湿了本也无妨,怎能顺手扔在地上呢?”
圣上的意义,是让他……
“多谢……咦?”
按世祖爷顺治天子定下的端方,凡满、蒙、汉军八旗官员家中年满十四未到十六岁的女子,都必须插手三年一度的秀女备选,以做妃嫔之选,或者赐婚宗室王公。只要被撂了牌子落第的,才气各自议亲。*
“如有人是以亏负格格,还请圣上赐婚,傅恒必珍之爱之,定不错待格格分毫。”
除了众阿哥王爷,亲贵大臣之子中,怕是再没谁比他亲手交出来的富察傅恒更本领。
作为富察皇后的同胞幼弟,傅恒自幼就与帝后二人亲厚,皇后早前虽说过此次选秀时也帮傅恒相看一二,却从未肯定过人选。
他死力回想着那日在宫中相逢后,与瞻岱喝酒时的对话,力求从他满含忧愤的话语中找到蛛丝马迹。
乾隆只感觉牙更疼了:“你这‘早已’,是甚么时候?”
乾隆送到嘴边的茶水顿住:“朕若没记错,纳兰格格本日已被撂了牌子,你既对她成心,怎不早两日求旨?”
然后一方带着草木暗香的帕子,就悄悄拭上了她的视线。
“赐婚?”乾隆皱眉,敲了敲桌子,“皇后未曾跟朕提过。”
自古婚姻大事都要服从父母之命,就算国丈佳耦早逝,也不该本身相看。
她看了眼傅恒下摆,见没有足迹陈迹,才紧了紧身上广大的衣裳,走去另一侧鹅卵石路边,蹲身拾了甚么起来。
乾隆叹了口气,只觉本身头更痛了。
“禀圣上,主子所求,是永寿公之四女,纳兰纳木卓格格。”
纳木卓脸上的谢意,在看清那狼狈中仍难掩俊朗的容颜后,变成了赤.裸裸的嫌弃:“六哥,如何是你!二阿哥可还好?”
她顾不上满身湿透坐在秋风里的寒凉,抬手就往脸上伸去。
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乾隆的呛咳声打断。
无数回想划过面前,傅恒回道:“傅恒与格格幼年了解,恐在当时,因果便已种下了。”
望着两人间不近不远的陌生间隔,傅恒没有立即接过那枚装着安然符的锦囊。
不料指尖还未触到眼角,就被人拦住。纳木卓正要开口,就感觉肩头一沉,微凉的夜风全被反对在外。
仅剩下傅恒攥着已被沁到半湿的外裳,勒令过部属不得乱传后,又对着纳木卓分开的方向,肃立了一会。
可见就算是真龙天子,也猜不到纳兰家的四格格竟胆小包天到是要招赘。
天子故意拉拢,却不如何想帮手。傅恒自幼顺利,从未受过波折,想来是要在情关上受些停滞。
他模糊记得,以圣祖爷暮年时的严肃,尚制不住耍脾气的宜妃娘娘。
见傅恒神采惨白,乾隆也有些不忍。
按着宿世电视剧的套路,此处应有吻戏。
想起前头对着纳木卓堂兄瞻岱时,对这位小格格做出的评价,另有对她幼年在宫中时的淡薄影象,乾隆有些牙疼。
极尽和顺的行动让纳木卓愣了愣,即便看不见对方是谁,她也能从中感遭到那人抚拭珍宝般的保重。
晓得二阿哥没有受伤,大事问清,接下来,就是算小账的时候了。